但如果阮颜恰好对上他的视线的话,会发现此时的澹台惜表情不自然,眼中更是藏着浓烈的不爽之感。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阮颜并没有打算停留下来。婉拒了青泠的邀请,她便和澹台惜一起离开了这处雅间。
*
“赫!大晚上的你默不作声呆在我屋子里做什么?!”
郁娇推开门、进屋、然后卸剑,一转身准备去拿点吃的,就发现一身黑裳的五师弟正面露思所地坐在她堂屋的八仙桌旁,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这位素来喜洁的五师弟,此时竟然不顾手腕上的那道滴滴答答流血的伤痕,仿佛毫无痛觉一样盯着桌子上一团被灵气包裹住的毛发。
嗯?
郁娇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何物?”
岑止抬头,漆黑的眼珠子紧紧地锁定她:“你曾经在妖族待过很长时间,能否看出这毛发是属于什么妖身上的?”
显然,这就是他大半夜等在这里的目的。
“皮毛雪白的妖族可多着呢,不过你手上这个,毛发光泽蕴含着生机,即便是离体了依然充满着灵力,应当是个血脉上等的妖族。”
郁娇盯了一会儿,想要上手摸摸,被岑止毫不留情地拂开了:“只准看。”
“……”郁娇嘀咕了一句,不过她早就习惯了五师弟的双标,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做出结论:“种族很难判断,不过这毛发细软,应该妖龄尚小。”
见岑止二话不说欲走,郁娇纳闷地瞄他一眼。
不解地问道:“听说你那宝贝徒弟的魂灯重燃了,你竟然不急着回昆仑去?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她托着下巴,忍不住打趣道:“为了你那徒弟,你连宗门都能不要,如今竟然这么淡定了?”
岑止扯了扯嘴角,眼神冷漠:“魂灯固然重要,但陪在她身边更重要,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指的正是当初宗门长老趁他闭关为难阮颜之事。
郁娇颇为赞同:“也对,反正魂灯留在昆仑,大师兄也不敢做什么……唉?你刚刚说什么?”
郁娇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岑止刚刚话中的意思,震惊到:“你找到你徒弟啦?”
岑止看了眼桌上的毛发,罕见地犹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