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梁殊忽略几个小木凳,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皮沙发上。
时韫裕煮了一壶茶,双手递到他面前。
谁料后者直接拒绝,俨然把他划分到了另一方阵营,眼神不掩厌恶:“你以为江锐宏真的是为你这个学生好吗?他私下里做的什么勾当你清楚吗?”
时韫裕被拒绝也不恼,兀自喝了一口,凌晨做完手术时常犯困,香烟是提神的好工具,茶也是。
梁殊见自己的摊牌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不禁有些恼怒,他冷笑一声,嘲讽眼前“正人君子”的做派:“我不知道你私下和江锐宏还有没有联系,总之,他手里好几条人命,你为他卖命,纯属送死和自砸招牌。”
梁殊这人性子冷淡,话也少得可怜,现在说这么多确实是急眼了。
时韫裕也不和他打哑谜,放下茶杯,说起题外话:“我认识这名患者,不过我很好奇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梁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道:“他主动来找我的,让我帮他。”
时韫裕:“帮什么?”
梁殊不答。
时韫裕笑了一下:“把我敬重的江老师送进监狱?”
“!”
梁殊被他戳穿,身子立马紧绷起来。
时韫裕收起笑容,冷冷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今天这台手术我可不会保证是成功。”
梁殊瞳孔骤缩,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天晚上给我发江锐宏资料的是你?”
时韫裕没有说话。
梁殊却懂得了他的意思,勾唇揶揄道:“没想到当年江教授最看重的学生,有朝一日也会和他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时韫裕轻嗤,抿了一口清茶,“我早就和他形同陌路了。”
那个在美国除夕街头、给他热酒温饭、醉醺醺地讲述大道理的老师早就不见了。
曾经盲目遵循恩师的理念,早就被他丢入茫茫大海的挣扎之中。
已无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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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一下额头,也算是进展了。
第75章
清晨,岑颂被一阵香味叫醒。
她穿着拖鞋,急忙找寻厨房里的人影。
昨天她等得久了,便迷迷糊糊地睡在了沙发上,第二天却发现自己在卧室里。
“醒了?”时韫裕低头看手表,准点报时,“刚好七点半,吃完早餐就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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