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激,岑颂鼓起腮帮子,直接双手环住他的腰,语气扬起:“好了,我们同生共死。”
时韫裕无言直乐,最后笑问:“你这是什么?”
“绑你身上了,一起被油溅。”岑颂得意洋洋地宣布。
时韫裕无奈道:“乖,去客厅,你这样我不好炒菜。”
岑颂于是乖乖地松手,在客厅里等待开饭。
三菜一汤摆上桌,岑颂大口吃着饭,忽然想到今天郁叙转院的事,正要问他,后者先一步开口:“郁叙昨天转院了。”
岑颂:“我知道。”
时韫裕解释一句:“我和他父母说明过最坏的情况了,但他们执意要转院。”
“郁叙他是自愿的吗?”岑颂不由得担忧地问出这个问题。
时韫裕几乎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直问:“你想去看看郁叙?”
岑颂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时韫裕最是反对她做出医疗工作之外的事,也最怕她和其他闲事扯上关系。
她动了动嘴:“学长,我······”
“你明天什么时候下班?我陪你去。”时韫裕往她碗里夹入一块鱼肉,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岑颂一愣,时韫裕冷静地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兀自解释:“我是他之前的主治医师,我也很关心他的状况。”
岑颂又惊又喜,赶紧道:“我明天就一个下午班。”
时韫裕点头:“好。”
吃过晚饭,岑颂本想叫辆出租车,时韫裕这次却不顺着她来了,不由分说地坚持:“我送你回去。”
岑颂坐在沙发上,看他收拾着碗筷,弱弱道:“你都这么累了,我把车牌号发给你就行了嘛······”
时韫裕看她一眼,道:“不行。”
岑颂撇了撇嘴,看着他低头认真做家务的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小跑凑到他旁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像是帮他回忆一般,又像是提醒他:“学长,你有没有想过第二种情况?”
时韫裕一怔,茫然的眸子慢慢回神,转而直视着她。
岑颂脸颊微红,瘪了瘪嘴,气焰一下子全无:“我,我就是······”
“让我想想,家里有备用牙刷和备用毛巾。”时韫裕轻笑一声,低头小小地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目光幽深,“嗯——想住客房还是······主卧?”
岑颂猛地后退,满脸通红地瞪着他,话都说不利索:“谁,谁想睡主卧了?”
时韫裕脱下做家务的手套,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训斥:“给我回家,姑娘家的大半夜留宿在男人家里,像什么话?”
岑颂心情大起大落,听到他突然变卦的话,顿时不满地反驳他:“你是我男朋友,我住你家怎么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随随便便婚前同居。”时韫裕又端起架子教育她。
岑颂气急:“你!你的思想简直落后又老旧!”
时韫裕也不管她骂什么了,揉揉她的脑袋,只道:“走了,送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