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立即熄灭香烟,转过身来回答她的问题:“没有。”
“是吗?”岑颂往前迈一步,走到他的侧边,故意提起,“我记得刚刚某人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烟解闷的。”
时韫裕被她堵得无处可逃,只好低笑一声:“是有点。”
“好吧,早知道我就不和她聊了。”岑颂努努嘴,闷闷地告诉他,“其实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她说话,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的。”
“岑颂,我不是因为你心情不好。”时韫裕倚靠在墙边,语气有些轻嘲,“我是因为我自己。”
岑颂愣愣地看着他。
“你做得很好,是我钻牛角尖了。”时韫裕垂眸,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说来好像太轻描淡写了,在他漫长的人生岁月,好像独行是常态。
一个人在老太太身边长大,一个人出国留学,一个人只身回来。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靠近这样一个人呢?
岑颂时常思考,却又顾忌他的防线,害怕适得其反于是乖巧地待在他身边。
但是某一个时刻,他学着释怀,学着退让。
岑颂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分。
雨天是潮湿的冷意,海风也是混杂的咸味。
岑颂鼻尖一酸,凑近他一步,水灵灵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决定,要听听看吗?”
时韫裕片刻失神,喉结上下滚动。
岑颂伸出手,轻易地钻入他的掌心,每一根指头填满每一处间隙。
柔软细腻的手心与他相贴,源源不断地传来真实的温度。
时韫裕抿唇低笑,有力地包裹住她整只手。
岑颂挣脱不开,脸热地嘟囔:“你的手……好凉啊。”
时韫裕含笑,语气是显而易见的愉悦:“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我们现在是——”问出这个问题,岑颂几乎要咬舌,红着脸说不出那个词。
时韫裕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缱绻温柔道:“谢谢女朋友。”
*
假期飞逝而过,许萝琦赶来送她,曲葶也早就打包了一堆东西让她带过去,唠唠叨叨千叮咛万嘱咐。
所幸时韫裕在旁边,替她一句一句记在心里了。
趁着间隙时刻,许萝琦把岑颂拉到一边,严刑拷打:“你昨天发的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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