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根手指头,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岑颂埋汰他兴师问罪的口吻,委屈地反驳。
“我小题大做,岑颂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整只手被剁了也没关系?”
岑颂见他语气越来越冲,忍不住呛回去:“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那我要一件事一件事地报备给你们听吗?我都二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
岑胤嘲讽:“行,你牛逼,是我多管闲事。”
“哥——”岑颂一阵心烦,软着语气解释,“我本来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而且就是小小的工伤,三个月就好了。我也不是让罗游哥帮着我骗你,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嘛。”
岑胤吃软不吃硬,凉凉道:“我骂你?还不是你活该!”
“好,我活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行不行?您老消消火,年纪大了老生气容易得高血压的。”岑颂哄道。
岑胤:“······”
岑胤本想回一句“还不是被你气的”,最终还是嘴硬撂下狠话:“过年的时候,别坐着轮椅回来,没人照顾你。”
岑颂总算把这尊大佛送走,小鸡啄米般答应:“好好好!放心吧你!”
挂了电话,时韫裕问她:“你没告诉家里人?”
岑颂小声辩驳:“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他们也只会为我白白担心。”
她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似乎这个想法好像不知不觉向时韫裕靠拢了。
这让她有些不是滋味。
时韫裕听到这句话,只是嘱咐了一句:“下次还是可以说给我听的。”
岑颂心里烦躁,嘟囔:“我才不说给你听······”
吃完饭,岑颂把大灰连着它的窝以及剩下的猫粮全部包装好。
大灰在时韫裕怀里微弱地“喵”了一声,岑颂低下头摸摸它的大脑袋,安抚它:“你主人来接你啦,拜拜啦。”
时韫裕却能感觉到猫咪细小的情绪变化,玩笑道:“它好像特别舍不得你。”
岑颂不信:“我看是它看到你回来了开心吧。”
时韫裕摇了摇头,含笑望向她:“你之前不是问我给它起了什么名字吗?”
岑颂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他。
这双圆溜溜的眼睛像猫咪的黑眼珠一样,时韫裕陷入回忆,忍不住低笑:“其实你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给它起什么名字。”
“后来我觉得它实在太像你了——”时韫裕抬头温柔地凝视着她,嘴里的话像是耳畔厮磨,“索性叫它小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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