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兰又道:“其实前几年韫裕工作那会儿,他的演讲是选在京都市医科大学的,不知道是他主动申调还是怎么,后面才改成锦桉大学的。”
岑颂轻微幅度地摇了摇头:“学长的母校就是锦桉大学,他选择回锦桉很正常的。”
“你这样说可就对自己太没自信了。”安淑兰从容道,“你知道韫裕一直收着一张照片吗?”
岑颂还没说话,安淑兰就给出答案:“是一张合照。”
岑颂深以为然地点头:“我、时奶奶、还有学长,拍过很多照片的。”
“不是三个人的。”安淑兰看她的笑意越来越深,“阿姨说的是一张,是你和韫裕俩人的合照。”
岑颂愣在原地。
三年前时韫裕最后一次清理时奶奶的遗物。
他们拿走了所有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中包括那些旧照。
岑颂的记忆很模糊了,但她依稀记得她和时韫裕是有过单独二人的合照。
那一天太阳不大,暖洋洋地洒在人的身上。
院子里的白山茶开得正盛,纯白的花瓣像女孩的裙摆,又像少年的白衬衫。
老太太舒服地眯起眼睛,缓缓道:“你俩站那里,我给你们拍一张。”
岑颂拖着小板凳赶作业,听到奶奶的话下意识地看向时韫裕。
对方面容白净俊美,眼睛里是揉碎了的斑驳光影与浅淡笑意。
下一秒,少年微微一笑,柔声:“要拍一张吗?”
岑颂点头如捣蒜。
他们站得很近,岑颂能闻见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她比他矮了一大截,踮着脚尖不让差距太明显。
时韫裕明显发现了她这个小举动,含着笑没有说话。
岑颂面对镜头两只手比出两个耶,时韫裕站在她身边,浅浅一笑。
“三、二、一——”
相片定格在这一幕。
“······”
确实,太久远了。
她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张照片了。
*
吃过饭,安淑兰送岑颂回家。
今天天色还算早,不会耽误人家休息,而且岑颂面对安淑兰时已经放松得多,推脱不过便同意了。
安淑兰载着她缓缓驶离小区。
岑颂观察着进进出出的车辆,暗自感慨这个小区业主的非富即贵。
同样,她第一次看到安淑兰的外形以及她住所的面貌,就知道安淑兰口中所说的“成就”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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