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考虑到是老板的话让她不自在了,便转移话题:“这里挺热闹的,小时候父母管得严,没有机会吃这些东西。”
岑颂也陪他尬聊:“我爸妈也不准。”
“······”话到这里,也接不下去了。
时韫裕瞥了她一眼,哑笑:“还在介意刚刚那个阿姨的话吗?”
“我没有介意······”岑颂小声嘟囔着。
“嗯?”时韫裕没听清。
岑颂不是没有想过,她应该把自己的感情埋进心里,避免说出口从而破坏他们现在的关系。
可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既然时学长仍然单身,她对他的喜欢不比任何人少,那么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她不算畏缩,也想趁着这次独处的机会暗示一下。
“学长,你有没有想过,刚刚的第二种情况?”
如果她不介意,会怎样呢?
岑颂压抑住破土而出的感情,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十二月的锦桉,不会下雪不会结霜不会干燥得嗓子疼,远处的海风吹来时仍然带有咸咸的味道。
在一片沉寂到死的气氛里,岑颂不可抑制地吸了吸鼻子。
终于,在一声喟叹中,岑颂听见时韫裕的回答:“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走在他身旁,对方转移话题,指了指她手里的炸串:“都快冷了。”
岑颂讨厌这样的折磨,她赌气一般道:“一人一半!谁也不许剩!”
时韫裕没说话,拿了一串炸年糕。
回家的途中,俩人难得地沉默,岑颂便开始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如今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都是她!
她应该再斟酌一番的!
晚上到了门口,时韫裕出乎意料地打破沉默,嘱咐了她几句,比如肚子不适要及时就诊,家中常备的几种胃药,让岑颂又燃起些许希望。
她软软地回答:“我知道了。”
“我走了。”时韫裕看了她一眼,预备要转方向盘。
岑颂又冲他挥手:“学长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岑颂光荣地吞了几片消食片,砸吧了几下嘴。
岑胤从房间里出来:“回来了?”
岑颂扬了扬下巴:“嗯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