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上个月的测验她好像退步了,程教授没找她就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还是撞上了枪口。
小步跟着程教授到了办公室,但幸好他只是让她帮忙整理资料,没提到考试的事。岑颂松了口气,开始细数那些资料和试卷。
一刻钟后,程教授停下批改教案的手,挑眉问道:“考差了不会来找我?”
好吧,还是测验的事······
岑颂假笑:“程教授,我们导师已经说过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程教授看穿了她,转而问道:“行了,我也不是想教训你,下周的测试你没问题吧?”
还没等到岑颂的保证,程教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备注是“时韫裕”,他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岑颂。
岑颂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没问题。
开玩笑,求之不得好吗?
程教授这才放心地接电话,听到那个科研项目有了进展,心中十分喜悦。岑颂本来在做自己的事,听到程教授嘴里的“韫裕”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谢谢啊,怎么想到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程教授问,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
“刚好想起您今天只有第一二节 课,没打扰到您吧?”
“你父亲昨天还在要我多劝劝你,多去熟悉一下公司的事务,我这个人不想多嘴,一切尊重你的意愿。”程教授自然而然地就说起了昨天的事,毕竟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
难得地,时韫裕没有一点不满的情绪,而是沉思:“我会考虑的。”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你是最不高兴的,你母亲张罗了那么多相亲,你也不要样样都退掉,都快三十的人了,记得留意一下,毕竟学医的不像其他行业。”
程教授是一路看着时韫裕在医学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虽然他知道时韫裕和父母关系一直淡淡的,但他身为教师和为人父母,他理解时父时母的心情,有些事情父母也是为子女好。
岑颂敏感极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只想再次听到时韫裕拒绝的话。
不料时韫裕配合地轻笑一声,然后缓缓道:“嗯,我懂的······”
程教授闻言,郑重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打完电话,岑颂也闭上了自己竖起来的耳朵。
程教授眼看着要到饭点了,就挥挥手:“记得好好复习啊。”
岑颂连忙点头,脚底滑油般离开。
许萝琦那边似乎碰了壁,连打好几个电话,岑颂一出来就回拨了出去,唯恐她想不开到便利店买醉。
“颂颂,出来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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