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沃哈哈大笑,叫人拦住他,教诲的姿态像一个哲学家:“原则总是很脆弱的,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又何必计较那些没有意义的坚持呢?杀人是杀,杀孩童也是杀,同样都是杀,杀绝了才能不留后患。”
D夜连冷哼的力气都省了,寒飕飕的眼光瞪着他:“你简直病态得无药可救。”
莱斯沃极为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像听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赞美:“那说明我被黑暗浸润得足够彻底。”抬手轻轻巧巧地打了个响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对D夜说,“一个也不留,野火才烧不起来是不是?我喜欢中国话。”
……
……
……
一个也不留,野火才烧不起来……
莱斯沃这次传达的还是这个意思么?
靠坐在三楼窗口,冷风吹得头发乱拂,随手拢了拢军装的衣领,手指捏着那枚质地极纯的银色十字架出神半响,忽然扯起唇讥诮一笑——莱斯沃那混蛋还真有自信,又想玩暗渡陈仓的老伎俩,不过这次……
肖斯诺乌黑的眼珠冷光剔透,哼了一声,随手将项链甩了出去,目送着那玩意儿消失不见,手一撑栏杆翻身而下。
他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弹了弹衣裤上的灰尘,不经意地一抬头,好死不死正好一眼撞上迎面过来的千道忍。
肖斯诺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撇开目光转身就走。
“你去哪?”千道忍叫住他,几步走上来,“跟我回去。”
“我正要回去。”肖斯诺双手插兜,踢了踢脚上的黑色高筒靴,侧过脸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表情极不耐烦。
“方向反了,房间在那边。”千道忍挡在面前,修长俊挺的身形完全笼在了他头顶,无形中散出的气场压得肖斯诺受不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一退他就后悔了,脸色变了变,胸膛起伏了两下,忍不住恼羞成怒:“我回自己的房间!怎么,这也需要向你报备?!”
千道忍脸色也不好看,行动更胜言语,拽过人直接拖走:“我说过了,不准你再替莱斯沃卖命!”
肖斯诺漂亮的俊脸气得发红,一手肘撞在对方胸口,挣脱开勒得骨痛的钳制,拳脚瞬间就招呼了上去:“我他妈就喜欢给他卖命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管!”
千道忍被他一拳砸在肩膀上,整个人朝后一撞,身体摔上走廊栏杆,肖斯诺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军靴重重扫了记对方腿骨,掐住对方脖子竟然真有把人按下栏杆的势头。
千道忍领口的铜扣崩掉了两颗,衣襟微微敞开来,里头雪白的衬衫也被揪起了褶皱,肖斯诺低头一眼扫到男人蜜色的肌肤,深邃的锁骨处甚至还落着两道红红的齿痕,那种地方那种痕迹……
心头火腾得一下窜上了天,烧得眼睛都红了,顿时种种不堪和羞耻的记忆一下涌满脑子,但也许真是恨到极致了,热血汹涌了片刻,反倒没了当初那种杀而后快的急迫,他突然有种想陪对方慢慢玩的冲动和恶毒心思。
人恶毒起来,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越漂亮聪明的人,越能让人把毒药当蜜糖和牛乳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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