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佐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了两声,皮靴蹬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不紧不慢,甚至踏出了一种韵律。
怎么能不得意呢?数一数二的军火巨头被他困在日本动弹不得,甚至都落魄龟缩到了这种地方,这种滋味和快感又岂止几条黄金航线能够换得来的?
“好久不见,藤原先生。”变态总有变态的处事方式,即便枪口顶到了脑门上,还是可以镇定得毫无自觉,这一点确实叫人不得不佩服。
逆着日光,祭台上的男人一张脸被光影打得明暗不清,低沉地笑了一声,那是种极华丽的嗓音,就像包裹在黑丝绒内被打磨得棱角分明的钻石,透出锋利的质感:“谦逊和痛悔的心,在上帝面前,永远是最有用的。”
莱斯沃轻轻摆弄着手里的银色十字架,侧头睨了眼他们,然后一笑,“您不是也来和神作忏悔了么?”
“当然不是。我是来听听你有什么遗言。”对方眼神灼灼,笑得分外自得。
“那真遗憾。”莱斯沃面不改色,手指握着十字架凑到唇边轻轻一吻,“我们天上的父,总会庇佑地上虔诚的子民,信主者得永生,您难道不知道吗?”
“就凭你这个伪信徒?”J国的黑道教父讥诮地掀起了嘴角。
莱斯沃整了整身上整洁的黑色牧师服,彬彬有礼:“信徒不分真假,只要信了,那宗教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的歪理和你贪婪的野心一样,都很可怕。”对方盯住他,冷笑着慢慢道,“所以,听不到看不到才能叫人安心。”
“不善倾听真理的人,结局往往是不幸的。”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莱斯沃分外温情的笑忽然流出几丝变态的意味,“语言是一门深奥的艺术,藤原先生,你该好好揣摩,至少,死的时候不会以太过愚昧的姿态来迎接上帝。”
藤原佐脸色阴沉沉地瞪了他半响,负着手突然笑起来:“你以为你在哪里?日本!这里是日本!我要你死,你能不死吗?”
说这话的时候,D夜手里的枪已经顶到了莱斯沃的头上,银色十字架的光芒明晃晃地刺进眼睛,但对方脸上依旧一派轻松,甚至还笑出了点戏谑的意思。
“莱斯沃,我们向来合作愉快,但是是你先坏了规矩,日本的地盘不是你可以随便涉足的,你想来插一脚,那就得留点东西在这!”对方的耐性显然已经被莱斯沃不温不火的废话磨得差不多了,眼中射出阴寒的厉色,狠狠一挥手,喝令道,“给他个痛快的!”
枪口沿着眉骨顶到了太阳穴的位置。
“Boss想在哪里开个洞?”D夜冷谑地笑了声。
“我身上的洞不多不少,哪里也不需要。”莱斯沃在枪口下没有妄动,只微微噙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D,略带深意的言语像是在蛊惑,“圣徒的忠心值得表彰,但救赎的血,还是留给主好了,因为救恩、荣耀和权能,永远都只属于神。”
“我该说声‘阿门’吗?”D夜握着枪却迟迟没动手,脚上的厚底高筒靴一记蹬在莱斯沃背后的祭坛上,轻轻微笑。
眼见着藤原佐脸色变得难看和凶狠,莱斯沃心情愈发愉悦起来,忽然捏着手里的十字架在胸前轻轻划了两下,语气轻和地道:“圣徒为了救赎主的罪孽,以此获得崭新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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