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了一幅色彩浓重的巨型油画,地狱和杀戮的场景,血腥暗调的红铺陈整个画面,遍地尸骸,被焚烧的少年以扭曲的姿态被钉在了倒十字架上,人头蛇身的畸形恶魔咧着嘴盘旋着缠裹上少年的尸身,被火舌吞没的十字架斜斜歪倒下去,亡灵在歌唱……
米兰·Z不在主座上,甚至都没出席这场华丽暗黑的盛宴。
作为Bloody代表的是林希,那个能将温柔笑意都染出暧昧的恶趣味男人。
一身金属质红风衣的代理人优雅交叠着长腿,与监狱长隔桌而坐。
水晶西洋棋折着耀目灯光夺人眼球地摆在桌中央。
战斗在擂台上进行,战争在棋盘上进行。
Chess boxing,西洋棋拳击,谁都不陌生,但在索多玛,贵族的游戏只有掺上血才够刺激。
这是绅士们享受暴力的节目,是监狱长买卖奴隶的交易,是囚犯们争取活路的Death Match。
荒唐得不像真实,但它又确实是真实。
“嘿,不下去玩玩?”巴曼德调侃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空旷冷寂的走廊上几乎没什么光,就见一神情颓废的老男人敞着军装拎罐啤酒懒洋洋地走过来。
肖斯诺扭头瞥了眼,嗤笑道:“疯子的游戏,没兴趣。”
巴曼德靠过来,脚往栏杆上一蹬,仰头大灌了口啤酒,抹着嘴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是疯子,就你不是,小心被拖下地狱。”
“地狱?”肖斯诺低笑了声,眼光又瞟向一楼狂欢着的人群,“这里还不是地狱吗?”
“不不。”巴曼德笑,拎着啤酒罐的手指了指那些被推倒蹂躏的少男少女,“这里是他们的地狱,却是达官贵人们的天堂。”
肖斯诺冷冷哼笑了声,不置可否。就像千道忍说的,上黑岛的,只有三种人:金子能堆成山的,性奴隶,还有Bloody买卖的囚犯。
巴曼德转了个身倚在栏杆上,盯着天顶描述圣经故事的壁画微微眯起眼睛,那神情似是在回忆,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折出硬朗的色泽,半响,突然捏着啤酒罐怪笑出声。
肖斯诺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移上去,血腥迷离的色泽映满瞳孔,毫无美感的扭曲画面。
巴曼德冲他诡秘兮兮地笑道:“圣母圣子为人类的堕落泣血了。”
肖斯诺愣了愣,再仰头去看的时候,那扭曲诡异的场景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由也扯了下唇:“监狱长有堕世情节吗?”
巴曼德咧嘴笑:“不是堕世,是毁世。”
肖斯诺撇撇嘴,显然不以为意:“变态总有那么多恶俗的嗜好。”
“不管有多恶俗,他已经付诸实践了。”巴曼德说着,指了指擂台上暴力激斗的拳士们,“七营出来的家伙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三局拳赛,只有一个撑过一分钟的,最后还被打烂了全身骨头,你觉得这监狱长的背景……嘿嘿。”
巴曼德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了。
肖斯诺没吭声,眼光落在底楼擂台上。被重新制定规则的Chess boxing将每个囚犯都按上了固定的身份,正如戴辛格当初说的,预备赛的战斗等级直接决定了他们在Death Match里的地位——King、Queen、Rook、Bishop、Knight和Pawn。
一王一后,毫无疑问,自然是米兰·Z和卫斯坐镇。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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