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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体慢慢站直了,脸上几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衬得极明显。
古太挑起下巴瞥了眼,手臂一松,直起身,随手拉了拉围在腰间的浴巾,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没兴趣,自己留着吧。”转身走了两步,脚下微微一顿,又加了句,“对了,我刚刚看到乔白被狱警堵更衣室了,非常时期,别闹事的好。”
段洛一愣,刚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悠闲地转出了门。
“靠!”段洛抓了抓头发,扭头就往更衣室冲。非常时期,确实是非常时期,上黑岛的日子就在眼前,这时候绝不能出任何乱子。
“段哥。”安瑟突然追上去拉住他。
“妈的!”段洛一把甩开人,恨不得再蹬个两脚,心头怒起,出口的话也不留情面,就差把人踩到地上碾上几脚,“滚!婊子养的!欠人干就去倒贴,别在老子跟前晃!”
安瑟手一抖,突然就松开了。
段洛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奔出了门。
冲进更衣室,空无一人,段洛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踹了脚长凳刚准备出去,突然看到乔白环着手臂倚在门框上侧着脸朝他笑。
段洛被他诡异的行止吓毛了,眼光在四周警戒地扫了扫,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算放心,走过去,拳头撞了撞他肩膀:“搞什么,神出鬼没的?狱警呢?一听你白少被堵这了,老子立马舍命冲来了。你他妈命太金贵,老头子千叮万嘱,没了要叫我陪葬的。”
乔白屈起食指用指骨轻轻抹了下唇角,细致的手指上沾了一点血丝,段洛眸光微闪,顿时敛了一贯没正经的形色:“怎么?干起来了?”
“没。”乔白淡淡笑了声,无所谓地用舌尖抵了下口腔,漫不经心地说,“挨了一拳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段洛倒似松了口气,伸手拍拍他,脸上又挑起了笑:“挨十拳也没事,反正死不了。别叫那帮人对你太上心,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乔白冷哼了声,直起身走进更衣室:“你家老头子为什么叫你来?”
段洛也状似烦恼地揪了揪长眉,叹气:“谁叫老子太闲,碍他眼了。”
“我觉得也是。”乔白嗤笑了声,拿衣服套上身,随口道,“就个废物加流氓。”
“靠了!”段洛怒,飞起一脚蹬过去,“老子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别以为是兄弟就能逆老子的毛!”
乔白闪身躲过,转身横腿旋踢,直接把人踹到了衣柜上,哐地一声,段洛龇牙咧嘴地嚎起来:“嗷!乔白,老子不爽你了!”
“随便。”乔白漠然地睨他一眼,忽然问了句,“谁跟你说我被狱警堵了?”
“古太那小子。阴阳怪气的。”段洛揉了揉胸口,一撇嘴,顺口溜出一句,转身也拿衣服穿起来。
乔白沉吟了下:“他和我们不是一路的。”
段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切了声说:“那家伙恩怨分明着呢。你上次拉了他一把,这情不还,他能记一辈子。”
乔白不置可否地笑了声。
段洛侧头看他一眼,哼笑:“白少,要不是老子八百年前就认识你,肯定也以为你只是顺手拉了他一把。”
“不是顺手吗?”乔白侧过脸勾了下唇。
段洛扬扬眉,手指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撇嘴:“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