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伏在那里,怔了半响,忽然慢慢笑出了声,窗外的白光掠了掠,眼尾的暗紫色蝴蝶抖了下,翩然欲飞的感觉:“哈哈哈……”
……原来,驯服的狗,放跑一次,还是会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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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一出门就碰到了戴辛格。
戴辛格拎把枪,敞着军装斜靠走廊圆柱,一脚蹬在白石栏杆上,咬着根烟正在掏打火机,一眼瞥见肖斯诺出来,手指一夹香烟,随手塞进了上衣口袋,迈着狐步笑眯眯地走过来:“Hey,boy,这么快就完事了?”
肖斯诺脸色白得透明,脚步都有些虚浮,听见戴辛格明显话里有话的一句,握在手里的武士刀不自觉紧了一紧,抿抿雪白无色的唇,眼睫一低,没说话。
戴辛格眼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摸摸下巴,挑了眼肖斯诺手上的刀,啧了声,笑得颇为意味深长:“不差嘛,竟然还捞了样好东西。”
肖斯诺挺直的背脊僵了下,手指捏得发抖,目光死死盯住脚尖,良久,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吐出一句:“长官,可以回去了。”
“哦哦。”戴辛格变态兮兮地笑了两声,瞥瞥肖斯诺,把枪往肩上一扛,“走吧走吧,老子也忙得很。”
肖斯诺咬咬牙,忍了下身叫人难堪得不适,脚步如常地跨了出去。
但还未走几步,浑身冷汗就渗了出来,连膝盖都忍不住发抖,上楼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去。
戴辛格用枪托在他背上用力顶了下,笑起来:“喂,我说小子,不至于吧?看着挺难耐,就这点本事?”
“滚!”肖斯诺漂亮的脸孔一下扭曲,半靠墙上,拎着的刀突然反手恶狠狠地挥了过去。
戴辛格枪杆一竖,架住他的刀,抬腿就是一脚蹬过去,看着肖斯诺滚了几级台阶趴在那里不动了,走过去,用枪顶了顶他的头,居高临下地看下来:“给奴隶们武器,可不是叫他们来造反的。小子,安分点,不要以为让鬼斩上了一次,就有资格朝我们挥刀。”
肖斯诺趴着静静喘了几口气,手一撑地,默不作声地爬起来。
戴辛格看着他,扯起唇笑:“小绵羊,嘴巴厉害是没用的,拿点实质的出来。就算爬的是鬼斩的床,他也罩不住你。这里,主才是真理。”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踢了踢军靴,催促道,“快走。下午的预备赛可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就给你假,那是娘们才有的待遇。”
肖斯诺没作声,低下头看了看还脱臼着的左手腕,深吸口气,尽量忽视掉浑身的剧痛,拖着步子继续走。
回到囚犯们休憩的集体宿舍,戴辛格跟门外守卫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肖斯诺进门,发现里面竟然安静得出奇,想了想,才记起来早饭后狱警就押着一众人挑武器去了。
刀往床上一扔,几乎瞬间,肖斯诺靠着墙就滑了下去,瘫在地上一阵恍惚,愣愣盯着高窗外看了很久,光线刺进眼睛,一片白花花的耀光。
角落的阴影里,飞着细末似的灰尘,在眼睫上抖着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恍惚中,仿佛沾了一身黏腻的污秽,叫人颤栗不止。
……觉得痛,这很好。
……你该记住,这种事永远不该习惯,即使身处弱势。
……被人侵犯,就是种耻辱。
……就是种耻辱……就是种耻辱……就是种耻辱……
肖斯诺脑中隆隆的像有机械在碾绞神经,突然一惊,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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