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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反应过来,拽住对方一脚撂过去,然后一记重量级的高位侧踹踢中他头,身体借力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大翻转,直接一脚将人蹬飞出十米,落到了饭堂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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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憋闷久了的囚犯一下都亢奋起来。
饭堂是个打架看热闹的好地方,基本在七营待上几天,人人都知道这么个规矩:有狱警在的地方,不准私斗,比如放风场,动手就吃枪子儿;狱警放任不管的地方,殴死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关禁闭的说法,比如食堂。
肖斯诺那脚落下,几乎下一秒,所有人都砸起了餐盘发出阵阵起哄的怪叫,尤其是三区的囚犯,一群以看热闹为生、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吹着口哨开始掀桌椅,冲着二区的人直比中指。
混乱中,有人忍不住活动起了手脚,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禁日子,让以暴力为生的野兽们几乎疯狂。
邱禾乌黑狡黠的眼珠子四处瞄了瞄,立马笑得花枝乱颤,窜到肖斯诺身边戳戳他:“Snow,你是我偶像!”
肖斯诺哼了声,没鸟他。
乔白在背后轻咳了声,有些无奈:“小孩子的脾气果然比较爆。”
说话间,忽然抬脚一个飞踹,朝这砸过来的半截铁凳被他一脚踢飞,拽了把肖斯诺,趁空提醒了句:“二区的人来了。”
肖斯诺甩开他,直拳加旋踢,干净利落地揍翻两个围攻上来的人,头也不回地嚣张道:“来了就干掉他!”
“YES!爷们的魄力!”邱禾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表示支持,极为配合地加入大混战,抓过一人的手臂一折一扭,一脚蹬过去,然后一个凌空倒踢,直接把人下颌骨踢碎了。
“漂亮!”邱禾自赞了句,拍拍手,半跪的膝盖一提从地上弹身而起,眼光四处瞄了瞄,一团乱,简直都快翻天了。
犯人们早耐不住骨子里泄洪似的暴力欲望,一见血,全都沸腾了,发泄似地对殴,见人就打,野兽扑倒猎物的时候,是不会因为猎物是哪个区的而有取舍的犹豫。
这种大混战,基本两三天就是一场,死了是悲催,不死,就等于磨磨野兽们的爪牙,权当“预备赛”前的热身运动。
狱警没有明说,但放任的态度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心知肚明,所以谁都不会手软,手软等于自弃性命。
乔白靠过去,和肖斯诺背对背,轻松地笑道:“热身做的差不多就撤吧。别太暴力了。”
“滚!”肖斯诺气血沸腾,眼神冷硬得像把出鞘的刀,一手肘把他从背后顶开,抬脚踹翻一人,身形如电,转到对方身后勒了脖子就是一扭,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乔白看得微微色变,他知道肖斯诺的身手好,但这么专业熟稔的杀人手法还是第一次见,那收割人命时嘴角细微上挑的弧度,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嗜血和恶意。
以肖斯诺的背景来看,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少年会是杀手,而且还是专业级高水准的。
乔白伸手一把拦住他,反身一脚蹬碎了一人锁骨,扯着肖斯诺用西班牙语沉声说道:“别这么杀人!太显眼了!”
肖斯诺微愣了下,扭头看他一眼,手指捏了捏,骤发力道,拳脚如旋风般横扫而出,张扬跋扈的气势盖得周遭一阵窒息。
乔白的话很对!
囚犯一向崇尚暴力和拳头,甚至能向强者低头,但很忌讳高威胁性和高致命性的存在,比如杀手,杀手收割性命过于简单,简单得叫他们憎恨。
忌惮而憎恨的情绪会让亡命之徒们像狼群一样围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