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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就是个变态。
林医生鼓捣完医药箱,脱了白手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淡金色的阳光一下洒进来,干净透亮的室内,窗上挂着的几盆吊兰映得青翠欲滴,细长的小藤蔓柔柔软软地垂着,别致的生动。
“这里是禁岛唯一闻的到阳光味道的地方。”林医生打开窗,抽了根细长的薄荷烟出来,微微眯起那双微翘的凤眼,很文艺地来了一句。
单薄的光线掠到肖斯诺脸上,肌肤白净透薄,淡青色的细微血管在漂亮的下颌处很浅地映出,流出少年的青涩味道。
肖斯诺一点不客气地说:“没有喜欢性骚扰的医生,确实不错。给我支烟。”
“病人抽烟可不好?”林希夹着凉烟,好笑地看他一眼。
肖斯诺嗤笑:“不会比吸‘二手烟’更坏。”
林希挑了下眉,随手在精装的白色烟盒中拿了支凉烟,手指一弹,细长的烟支和ZIPPO打火机便精准地落到了肖斯诺手边,逆光的阴影下,斜倚窗台的男人轻漫的姿态一点不像个医生:“小猫的爪牙厉害,口舌也不赖嘛。”
肖斯诺斜挑眼梢瞥着林医生,不置可否地哼笑了声:“多谢夸奖。”右手被铐住了,动作有些困难地摸过烟,懒懒地咬进嘴巴。
林医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左手撑在窗台上朝窗外看了眼,轻笑:“这可不是张扬个性的地方。”
肖斯诺顿了下,知道他意有所指,沉默片刻,淡淡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呢?”林希明知故问,“谢我帮你演了场好戏?”
肖斯诺哼了两声,也没反驳。
林希看他别扭的模样,不由失笑:“我有所图嘛,当然不忍心漂亮的人偶娃娃受到非人待遇了。”
“滚。”肖斯诺冷了脸。
林医生一点不以为意,摁灭了手指间的烟,笑着走过来:“除了基本的医护,我可还是一名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兼精神科医生。小猫,你不好好巴结一下我吗?”
肖斯诺面无表情地说:“你别忘了精神病鉴定是谁签的,精神病躁狂杀了医生,也不稀奇是不是?”
“确实。”林希点点头,又笑,“不过这可不是聪明方法。少了我这个人才,监狱长会抓狂的。”
“你和监狱长有一腿?”肖斯诺一挑眉,讥讽地说了句。
林医生一愣,然后忍不住乐出了声,凤眼眸色如蜜,笑出了十分的轻佻暧昧:“有一腿?某种程度上说确实如此哦。”
肖斯诺眉角跳了下,盯着俊秀漂亮的白袍医生看了看,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到了这人身上一点点不寻常的气息,但也只是一点点,难为人知的。
林希去洗手间洗了把手,重新戴上塑胶手套,拿起药膏在肖斯诺面前晃了晃:“医生该尽责的时候到了。”
肖斯诺有些无奈,和上次一样,他身上又一丝不挂了,美名其曰,好上药。
精神病鉴定是张很好的“杀人执照”,但同样,被鉴定的人不得不接受一系列强制的待遇,比如手铐、脚铐。
肖斯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对笑得温柔但眼光很不正的林医生冷声警告道:“医生,我不希望哪天把你手给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