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痛了!
肖斯诺从来就是个怕痛的人,因为怕痛,所以格外要强。
按他的理解,强到无人可伤,就不用再忍受痛了。
确实,碧亚翠丝死后,他强悍而无所约束,已经很久很久没受过伤了,即使莱斯沃的那些变态任务也从未让他多过一个枪子儿以外的伤,如今却被一群监狱垃圾踢断肩骨,这真他妈是件可耻的事。
肖斯诺托着那条半残的手臂,手指拭了下受伤的嘴角,舌尖轻抵着血腥味浓郁的口腔,啐了口血沫,看了看淌了满地的血水和倒得横七竖八的死人,一双精致的赤足踏在地上,白玉似的脚趾踩过一截残肢,扑哧一声又喷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溅了他的脚踝,少年低着头,扯了下艳得过分的红唇,然后无声地笑起来,那模样,像极了站在黄泉河畔望着河水里翻涌出的森森白骨却一脸赏心悦目的死神,阴暗的神情残忍又冷酷。
一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要将这具身体打磨成真正无所畏惧的格斗机器,他,还需要淬炼,就像一把刀,刀身纹饰再是华丽,锋口不经万火淬炼锻造,也成不了一口杀人名刀。
肖斯诺嫌弃地往自己身上瞥了两眼,掰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温没升上来,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冷水从头淋下,漫过全身,肩膀疼得肌肉都快痉挛了,也只是咬了咬牙,一头乌墨似的长发顺着水流散了一身,细细的水滴染了淡淡的红从莹白的肌肤上滑落。
靠在墙角冲了半天寒凉的冷水,心下平静得没有任何感觉,触目所及的血水和尸体仿如无物般掠过眼底,他唇角微微掀起一丝冷弧,似笑着,又似没笑,他猜想狱警什么时候会进来看看,表情又是如何惊讶,抽他几棍后又会关他多久的禁闭……
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吗?
水流哗啦啦地淌着,水温已经慢慢升了上去,白色的雾气也渐渐氤氲了起来,但显然,此时此地,朦胧的东西会让整个情境生出阴森诡异的暗红色暧昧。
水声,雾气,鲜血,死尸,乱了的脚步,还有……压抑又激情的喘息。
肖斯诺半眯着眼睛靠在阴暗的墙角,一双毫无瑕疵的赤足浸在温热的水里,听着愈来愈明显的动静,都想大声笑出声来。
还真他妈有情调,挑的可真是时候。
听脚步声,似乎只有两个人,也没拳打脚踢的迹象,看来不是强买强卖的群P了。
肖斯诺讥讽一笑,靠在那里也不作动静,水声漫在耳边,将与之一墙之隔的外间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冲得似有若无,忽轻忽重、忽急忽缓的喘息飘过来,隐秘又情色的动静。
肖斯诺对男人没什么性趣,但听久了这种激情火热的戏码,又加上热水氤氲,冲得他热血沸腾,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点气血上涌的兴奋。
要不是断了的手臂痛得肌肉都抽搐了,他倒真不介意吹声口哨用右手自我抚慰下,男人么,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本就不需要过分羞涩和尴尬。
当然,肖斯诺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喜欢的是温香软玉、有胸有臀的女人。
所以,当两个脱得光光的男人以一种绝对兽交的姿态落进他眼底的时候,这种真实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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