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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提议。
“你先来也没有用哦,上校。”阿尔伯特转过身,微笑道,“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你和夏洛特没有直接联系,就算你回去了,也无法唤醒她,我还是要继续尝试。与其让你白白牺牲,还是由我先实验吧。”
说着,拍了拍莫兰的肩膀,折返到客厅,倒了一杯红酒,将一颗白色的小药片投入其中,轻轻地晃了晃。
“祝我好运吧。”他坦然地说,冲着从床上站起身的威廉,和呆愣愣杵在门口的莫兰举起了酒杯。
眼底的忧伤化为淡淡的笑意,没有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畏惧。
威廉点了点头。
阿尔伯特于是将杯中的红酒缓缓饮毕,就像是在品咂死亡的味道。
随着最后一滴酒液滑入口中,玻璃杯从他手中脱落,他迅速却毫无痛苦地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果然时代在进步,连毒药也可以这么快见效。这是阿尔伯特意识消失前,徘徊在脑海里的唯一念头。
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阿尔伯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像是完全融在了空气中,彻底消失了。
只不过,他放在衣袋里的手机和电子表,却掉落在地板上,没有随着身体一起消失。
莫兰目瞪口呆,威廉则立刻转身去看由衣。
她还是那副挺尸的状态,丝毫没有好转,脉搏微弱。
“没有用吗?”莫兰一会儿朝阿尔伯特消失的地方看看,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卧室,眼中依旧写满了不可思议。
“别这么着急,就算身体回去了,也不能立刻“博得美人芳心”。”威廉虽然心里也发慌,但依旧用微笑的表情回应莫兰。
就这样,他一直坐在旁边,握住由衣的一只冰凉的手,默默地祈祷着。
他从来不信上帝,也不信神。这一观念从很小的时候,就坚定地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但是这次,他破了例。
就连那位伟大的牛顿,都坚信“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他还有什么好固执的呢?
将近凌晨,由衣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她牙疼一样哼唧了一阵,然后捂着肚子,诈尸一般从床上弹起来,对着地板就是哇啦哇啦一顿狂吐。
威廉本能地闪开身体,差点被波及,不过他心里满是惊喜。
“成功了呢。”他和莫兰对视一番。
“呜呜,肚子好疼啊。”由衣哭唧唧地一边擦嘴一边说。
最后她被威廉扶着去了最近的中心医院,而莫兰则一脸不情愿地被留下,捏着鼻子收拾一地狼藉。
最后诊断的结果,是胃肠感冒,开了两只吊瓶。威廉坐在静点室里陪她,等她不再难受、意识回归正轨后,将一切告诉了她。
得知阿尔伯特不在了之后,她沉默了好久,有些失落的样子。
威廉用手抚摸着她的脊背,刚想说点什么,她却笑了。
“所以说,阿尔伯特很快就会遇到相伴一生的爱人,太好了。”
威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女孩的思路变化之快,他完全无法用自负的推理能力予以预测。
“干嘛那么看着我呢?我可不是那种自私的女人。”由衣咧开嘴,笑得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阿尔伯特他看上去总是很遥远、很难以触摸的样子,如果能有一个懂他的爱人陪伴始终,一定会幸福很多的。我是在替他感到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