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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体贴地要求自己睡沙发,莫兰则坚持不和阿尔伯特分一张床。
“会做噩梦的!”他指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阿尔伯特据理力争道,“你想想,半夜一翻身看见这张脸,绝对会做噩梦!”
由衣不知道他为何对阿尔伯特有如此深的心里阴影,明明很赏心悦目嘛。如果自己翻身瞥见的是这样一张脸,绝对会幸福得整晚失眠。
就在她浑身冒着粉色小泡泡的时候,莫兰嘿嘿笑着提出建议:“那我和她一床吧,毕竟我们以前也一起睡过。”
由衣立刻拉下脸,跳起脚来要反驳,阿尔伯特先开了口:“莫兰先生,如果你还想要在这里住下去,最好不要得罪房东小姐哦。”
“你以为我打算一直挤在这里呀。”莫兰哼着鼻子说,虽然这样,他语气弱了不少,明显不太想离开其他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由衣感到阿尔伯特和威廉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尊心比较强。倒不是自傲或者顽固的那种,而是他不像威廉那样“灵活”。
威廉可以轻松地依赖她,像春风一样将她包裹,有求于人的时候,也不会很执拗,直接表明想法,商量着就都解决了。
而阿尔伯特,似乎不太习惯表露心迹,换句话说就是城府太深,顾虑也比较多。不太容易靠近,或者真正摸到他的心。
比如昨天,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拉住她的胳膊,颇为认真地说,希望她不要将自己描述的那个梦告诉给威廉。
她点点头,第一次思考起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芥蒂。
“这个梦,我只和你说过。”阿尔伯特笑道,仿佛一朵罂#粟花缓慢绽放,“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由衣耳朵红了,点点头。
阿尔伯特抬起手,把她的围巾裹得紧了一些,又拍了拍落在头发上的雪。他认真地端详了她好一会儿,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能来到这个世界,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夏洛特。”
虽然这句话很令人心动、感动,可却有些没头没尾,甚至还有种伤感的调调。
但是由衣完全沉浸在了花痴的情绪中,一下子忽略了很多、很多。
就在她今天去超市的时候,几个男人在家里讨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率先提出来的是阿尔伯特:“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威廉。夏洛特和她父亲的存在,说明我确实结了婚,有了孩子。但我却意外地来到了这个时代,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可他们依然存在。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血脉亲人了,那么他们是如何繁衍下来的呢?”
威廉轻轻地叹息着,莫兰则一脸震撼,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的情况其实和阿尔伯特是一样的,只不过完全没动脑子思考过。
“不止是你,哥哥,夏里也存在这种情况。自从他来到这儿后,市面上流通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内容,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而我们从伦敦桥坠落时,故事是截至在《最后一案》的。如果夏里再也不回去了,那么之后的那些故事取材于哪里呢?我不认为全是华生医生杜撰出来的。”
“有可能是麦考夫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样不还是可以继续叫做“福尔摩斯”探案集么。”莫兰试图找到一种可能的解释。
两位莫里亚蒂同时摇头,频率几近同步。
“麦考夫是绝对不会举着放大镜东窜西跳的。”阿尔伯特似乎脑补出了某个画面,嘴角止不住上扬,“更准确地说,他更适合做安乐椅侦探。”
威廉也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