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大部分学生都投身于学业,蒸馏瓶冒泡的声音此起彼伏。由衣瞪着铁架台上的玻璃器皿,眼睛忍不住斜瞟向夏洛克。
他也在摆弄着瓶瓶罐罐,只不过毫无章法,如果让木村看见他的实际操作,绝对会吐血。但奇迹般地,他居然先于所有人做出了变色的最终结果。
由衣气呼呼地转过头,盯着自己还没有改变颜色的玻璃杯,急得跺起了脚。
“诶,你说我偷偷在寝室里养猫了?”一个女生娇嗔地说,不用猜,肯定是对着夏洛克。
“显而易见的嘛,你身上有猫毛,鞋子上还残留有猫砂。”夏洛克轻描淡写地答。
“哇,好厉害,简直像福尔摩斯一样。”女孩捂着脸,用弱智的语气说。
接下来,他又轻松地猜中了几个女生的生活状况,女孩子们对他的兴趣更浓了,宛如一群发#情的母猫。
由衣哼了一声,转过头,因为心思完全飘在其他地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调整一下铁架台上铁丝网的位置。结果,就在她反应过来的瞬间,手上已经爆炸般鼓出一个大水泡。
然后,才是沙沙的刺痛。
她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完了,得去医务室了。
正好,她可是一点也不像待在这里。她像木村展示了自己拇指内侧鹌鹑蛋大小的水泡,然后直接冲出了实验室。她蹬蹬地下了两层楼,发现夏洛克居然跟了过来。
“哟,不要紧吧?”他问,语气里完全听不出关心。
我这样还不是怪你!由衣在心里生气地吼道,她皱着脸,扭过头继续往前快步走,不理他。
然而即便小跑起来,夏洛克也依然能气定神闲地紧跟其后。
医务室的老师是一个三十八九岁的精致美女,看见她手上的泡,好奇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笑眯眯地说:“哦,用针挑破就行啦,稍等呀。”
夏洛克站在了她身后,从她头上俯下身来,观察着她的水泡,那眼神就像是法医在探究尸体的死因。
由衣实在忍不住了,她跳起来,用拳头砸他的后背。
“都是你这个家伙,你一出现我就没遇到好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这个瘟神!”她不断地捶打着他,一不小心碰到了水泡,疼得龇牙咧嘴。
夏洛克一脸无辜地任她捶打,俨然是一个遭受了冤屈的形象。
“不要乱动哦,堀田同学。”女医生端来酒精灯,将一根针在上面烤了烤,然后一下子挑破了水泡,并迅速涂上碘酒和紫药水,最后用绷带缠上几圈。
正在由衣心疼自己的手指时,夏洛克居然跟女医生搭上话了。
“咦,你好厉害呀!竟然一下子猜中我在几年前离婚,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而且新近认识了一位养猫的优秀男士。哇,你该不会事先调查过我吧,哈哈哈。”
“只是观察而已,很简单的小技巧。”夏洛克颇有几分自负地说。
然后他解释了自己这么分析的依据。由衣居然一下子听呆了,她讪讪地别过头,吸了吸鼻子。
是啊,这个人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啊,虽然形象不是预想中的,但智力和推理能力却还是原汁原味。
感觉自己跟个傻瓜似的,瞎较个什么劲啊?
她垂下脑袋,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阳光透过百叶窗,碎片样的光斑一路蔓延到她的胳膊上,她看着那些亮闪闪的东西,胸中涌起一阵低落。
一双大手忽地压在她头顶,带着温暖的力度,直接传达到心脏:“走吧,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夏洛克在她头上又揉了两下,笑着说。
“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