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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致礼点点头,听到他又问:“梁家也是那时候出事的吧?”
温致礼眉头一皱,“你怎么……”
“看来是了。”温见琛笑了一下,问道,“温家在梁家倒台的过程中,是不是推波助澜了?”
“……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是铁律。”温致礼没有没正面回答,当年参与瓜分梁家的,可不只有温家。
“难怪他说要杀了我,恨屋及乌啊,我是被你们连累了。”温见琛摇摇头,啧了声。
温致礼说:“人都是这样,自身能力不足以报复敌人时,就会迁怒他人。”
温见琛低头笑了一下,“但恨到不得杀了还是婴儿的我,恐怕已经不是迁怒了吧?温家,或者说爸爸你,应该在这件事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你的插手,是让梁家的罪恶大白于天下的最重要一环,对吗?”
温致礼没说话,突然沉默下来。
在温见琛的字典里,没有无声抗议或反对一说,只要不出声,你就是默认。
于是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急促,“你为什么会掺和进梁家的事里?是单纯出于正义?还是说你跟小梁太太有直接关系?她是你的同学?”
“小时候因为我以为自己不是你亲生的,你和爷爷带我去做过DNA测定,确定你就是我亲爹,如果小梁太太是你同学,难道你和她做了不光彩的事?可是小梁太太一直被梁家软禁,你怎么可能接触到她,而且她只要一怀孕,就会被梁彦殴打,根本不可能生下孩子。”
“但是……”可能是话说得太急,他有些噎住,要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小梁太太的妹妹,却是你的学妹,她当年频繁出入梁家,难道从没遇见你?”
他转头看向温致礼,满面寒霜,声音咄咄逼人,“是你帮助她,促成了梁家在小梁太太死后丑闻曝光,股价暴跌,梁氏倒台,温氏和其他人一拥而上,瓜分了梁氏,对吗?”
“小梁太太的妹妹佘女士,就是你的那位同学,是你当时的女友,对吗?”
“你所谓的在京市见到那个生我的人,就是她,对吗?”
“什么章老爷子去世,连梦要回来奔丧,你想我,怕我以后会遗憾,其实是因为她才对吧?”
“佘阿姨,不,佘女士,就是生我的那个人吧,爸爸?”
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渐渐变得像咬牙切齿,但最后那声“爸爸”又低了下去,像是有很多的委屈和不解。
温致礼眼皮狂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喉咙忽然像被堵住了一样,温见琛不用他回答,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他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呢?既然当初已经放弃我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呢?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能好好的再续前缘吗,非得把我拉扯进来?”
“因为……”温致礼情急之下,差点就把佘雨生病的事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健琛见他欲言又止,不免有些失望。
但又苦中作乐地想,那个人是佘雨的话,之前他担心的有些原因就不成立了,至少不是来找他要钱贴补另一个儿子的,不然他要当场吐血。
温致礼看着他,半晌才问了句:“真的……不愿意吗?”
“爸爸,三十年不是三个月或者三年。”温见琛低下头,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当年……她为什么不要我?是觉得……我是拖油瓶吗?”
所有的委屈,好像都在这句话里了。
他童年时每一个关于母亲的梦里,都会出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