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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鸳鸯:“喵——”爸?
温见琛:“在在在!!!”
从语气就能听出他的态度已经从温和到逗趣再到麻木和愤怒。
叫什么叫,叫魂呢?!
等他下楼后把这件事告诉众人,别人都笑,只有裴冬宜趁机争宠,抱着裴鸳鸯给他上眼药:“看看,这人就是典型的爸爸带娃,对崽一点耐心都没有,我们不跟他玩了,好不好?”
温见琛:“……”
谭夏一边笑,一边跟他说:“你快去吃早饭,吃完我们要出发了,我们都没有经验,说不定今天都录不好。”
温见琛不置可否,有百万修音师在,怕什么。
裴冬宜这会儿也顾不上裴鸳鸯了,忙跟着进了厨房,在温见琛吃了一块火腿培根三明治之后,将一杯拿铁放在他手边。
然后干脆坐下,好奇问道:“不是说八点就有同事来接班了么,怎么回这么晚?”
“这几天危重病人比较多,交班久了一点,而且……”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要走的时候遇到个病人。”
裴冬宜见他脸色变得有点古怪,忍不住好奇,“很特别的病人?”
温见琛点点头,“疑似精神有点问题,进来就问有没有安乐死的药,让我给她开。”
裴冬宜:“???”
这是什么要求?她闻所未闻。
“你也觉得奇怪吧?”温见琛见她面露惊讶,不由得笑起来,“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她确实是想要这个药,没有说错。”
“等等!”裴冬宜忽然出声,“这能说吗?会不会被播出去?”
温见琛示意她不用担心,“会剪掉的,跟她有关的部分都不播,我已经跟孟导说好了。”
于是裴冬宜示意他继续。
那是一个才三十多岁的青年女子,长得很漂亮,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眼睛像秋瞳剪水,美得楚楚可怜。
可是一开口说话,就把这种感觉全部破坏了。
温见琛听她说要安乐死的药,先是说没有,接着多劝了两句:“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政府的,你要是不知道该找谁,我给你电话号码?还是说得了病觉得难过?有病咱们就治,就算是大病你没钱治,国家也会帮你的,我们可以帮你申请一些补贴,以后日子还长……”
他是出于人道主义安慰了几句,没想到却彻底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
接下来那些话温见琛纯属被迫听进去的。
她先是说她老公吃喝嫖赌烂人一个,然后道:“他去嫖我也去混,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不知道,女人这样多亏啊,我睡了好多个男的,下面就长了好多疙瘩,一大片,去医院医生说我得了不好的病,他就跟我离婚了。真是不公平,他去嫖都没事,我去混倒得了病!”
温见琛听到这里大感震撼,他是男的啊,这姐们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说是说医生眼里患者无性别,但实际上还是有避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