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桌子,有的敲墙,各种笑,连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女生都笑得前仰后合。
赵紫桥的眼睛更加湿润了,变得雾蒙蒙的,终于水漫出来,他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出声来,结果这样一来班级同学笑得更欢乐了。
陈安迪笑得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惊动了老师,不知道是班级干部的报告还是赵紫桥的告状,反正午休快结束的时候班任冲到班级,把所有人都圈起来怒骂,说做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廉耻道德败坏思想下流,说围观看热闹的学生没有是非观念也是同谋,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到底什么的。
赵紫桥下午没来上课,看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陈安迪心情不错地度过了白天剩下的时间。没想到晚上他放学回到家,他爸爸没加班,在家里,并且脑袋和手上上还扎着绷带。
他终于有点觉得大人的事情也许比想象的严重了,稍微问了一句就被他爸爸呵斥,不要管大人的事,自己学习去。
陈安迪想,不管就不管,好像谁稀罕管一样。
吃晚饭的时候陈建林突然对他说:“你们班级是不是有你一个小学同学赵紫桥?”
陈安迪嗯了一声,没说话,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在餐桌上事无巨细地向大人汇报,事实上他几乎什么都不说,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他们能懂什么呢?
陈建林以为他忘记了,“你们小时候是好朋友,在老房子的时候他家住咱们家楼下,你们经常一起写作业,夏天一起吃西瓜那个。我记得他小时候长得像小姑娘一样可爱……”
陈安迪不知道他爸突然提那个娘泡干什么,只觉得有点烦,并且想撇清,“都那么长时间的事了,谁记得 。”
陈建林说:“才几年就不记得了?总之那个赵紫桥,是你现在的同学,刚转学去的——听说他今天被欺负了?”
陈安迪说:“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陈建林说:“他爸爸就是你赵叔叔和我还是朋友,今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说好像那孩子在学校出了点事情,被欺负了。你不知道么?”
陈安迪摇头,“反正不是我干的。”
陈建林说:“既然你们以前是朋友,现在又是同班同学,你多照顾下赵紫桥,这是你赵叔叔拜托的。”
陈安迪嘟囔着:“凭什么我要照顾那个娘娘腔?我又不是他爸爸。”
陈建林也没耐心跟他解释凭什么为什么的问题,只是简单明确地下达了指令,并补充说:“如果你不好好地罩着他,你就别想舒舒服服地去F国。”
陈安迪还要犟嘴,一直安安静静到没有存在感的彦清开口说:“安迪,你爸爸昨天车祸受伤了,不要让他为了你的事情再费心了。”
陈安迪气得说:“你们俩就向着对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我会走的!我一定会去F国的!不碍你们的眼!”说完饭丢下半碗饭回到房间愤怒地捶被子。
剩下陈建林和彦清顿时沉默下来。
陈建林吃晚饭回房休息,彦清给他泡好茶水准备好一应用具,然后自去放洗澡水,收拾碗筷。
等到洗澡水放好,彦清再伺候陈建林洗澡——现在他手和脑袋都不方便,没人伺候真不行。
彦清自己围了条浴巾,拿着喷头仔细地给陈建林冲洗,小心不让水溅到绷带上。他认真的态度是世界上最好的搓澡工也无法相比的。
陈建林洗得干净,舒舒服服坐进浴盆,把受伤的手搭在壁沿上。彦清擦擦汗,抬眼看到陈建林眯着眼好像在瞅他,顿时脸色微赧,退地出去,在换衣间穿上睡衣裤,继续去厨房干剩下的活计。估摸着时间,陈建林泡得差不多了,他又进去给帮着擦身,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