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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母子,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剩下你和陈建林过二人世界多好。至于老陈,只要他不劈腿,对你一心一意,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这话说的倒似模似样,可见人都是旁观者清,只要不涉及晋波,景海鸥基本上还是识大体的。
“不过你最好告诉他你知道了,”他补充说,“敲山震虎,让他知道你没有被蒙在鼓里,下次他犯错误之前就要考虑下你的实力了。”他以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从战术上对朋友加以指导。
“好,我听你的。等建林回来我试着和他谈谈。”彦清心里略松了口气,不知道景海鸥是否相信了这就是全部,就此放过他。
景海鸥笑道:“为了感谢你和我分享你的苦恼,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件我最近做下的事情吧。”
彦清吸吸鼻子,“内个,我觉得没必要像中二女生那样交换秘密什么的吧……”
景海鸥又给他倒酒,“关中二女生什么事?我就想找个人唠唠,你知道做好事不留名可以暗爽,做了坏事不抖落出来就不爽了,就好像恐怖分子搞完恐怖活动为什么还要满世界嚷嚷为此负责什么的?就因为可以爽啊。”
彦清将信将疑地跟他干了杯,“是、是这样吗?”
“没错的,你听我的吧。我差了晋波新近搭上的那个小律师的底,你猜怎么着?这次晋波马失前蹄,看走眼了,别说他,连我也差一点被蒙骗过去——那个小傅律师竟然是个非常不省油的灯。他在大学的时候为了钱勾引了一个很有背景的红三代大学同学,然后再俩人上床的时候偷拍了视频留起来打算将来捏做把柄,结果还没等到他派上用场就被发现,视频被销毁,他的人也被整得很惨,保研名额也泡汤了……中间省略若干情节,我这次运气好,正好又查到当初被他勾引那个红三代刚从H国回来在一个事务所韬光养晦,这么巧的没天理的事情被我赶上,你说我能不请他替我打官司吗。”他笑得直拍手。
彦清有点汗,“原来你白天说要去见律师就是说他吗?”
景海鸥继续吃花生米喝黄酒,很过瘾的样子,“这样才好玩,要是姓傅的真是个小清新,有点不落忍,现在就完全没顾虑了,这种乌漆抹黑的整起来才特别有手感。”
彦清叹气,“要不然你再跟晋波谈谈,你俩再和好吧,这样整事多麻烦啊。”
景海鸥理直气壮地说:“谁为了他了?!我和他彻底完了,没戏。我只是最后敲他一笔,然后再踹他新宠一脚出气罢了,你知道……”
夜色阑珊,从外面看过去,彦清家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很晚……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破晓,又一记黑白的轮回。
彦清昏头昏脑地被一阵恼人的门铃声吵醒,他爬起来晃晃荡荡地去应门,朦胧中还以为是在自己睡回笼觉的时候陈建林晨跑忘了带钥匙被锁在外面了,结果打着哈欠开门后陈京萍居然站在门口。
“我来替安迪取一本练习册,说是今天要用的落在家里了,正好我开车一会给他送学校去。……这么晚了你还没起吗?”
彦清睡一睡裤地被门口的冷空气一冻,又被陈京萍的亮相一惊,慢慢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昨晚景海鸥折磨他,拉着他说个不停,不让他回去睡觉,俩人喝光了黄酒喝红酒,吃光花生吃黄瓜,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在沙发上下睡过去了,如今屋子里一定一股宿醉的酒味,而景海鸥,穿着他们家的睡衣,正酣睡在沙发上。
这一幕即将被情人的姐姐堵在家里……不妙。
第21章
“萍、萍姐,你怎么……家里有点乱……”彦清莫名心虚,一时犹豫该不该让陈京萍进门。
可惜陈京萍并非等闲人物,凭借当年和外籍老公的离婚大战中练就的超强侦查能力,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空气中浮动的异常味道,如果非要给这气氛下个定义的话,那就是“奸情”。
陈京萍一时也犹豫了下,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事的人,这个虽然是他弟弟的人,可是她若真的“不小心撞见了什么”,少不得一场家变折腾,陈建林也未必领情,说不定会反过来怪他多事;可是放着这事不管的话又不落忍,若这彦清真的里面藏了什么人,而他家那个傻呵呵大咧咧的弟弟还蒙在鼓里整天一口一个“我们家彦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