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趋阳,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叶殊借着已经燃起的火光看清了萨克拉明显中毒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项趋阳问了一句。
若说项趋阳当真心系大杳,捅了萨克拉也是为了大杳,那叶殊是半点都不信的。毕竟,项趋阳当初在大杳干的那些事,可没有一件手软过。
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叶殊不解,项趋阳却没想解释。
他只是轻笑一声,道:“想捅就捅了,哪来那么多目的。这日子这般难熬,难道我还不能随性一次?”
叶殊沉默地看着他,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道:“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哥的仇,始终都是要报的。”
“叶倾秋啊……”项趋阳念着这个名字,尾音轻飘,恍若呢喃。
而后,他又忽而一笑,低头四处看了看,最后转身走到了一处倒地的尸体旁,伸手捡起了掉落在旁边的长刀,握在手里挥了挥,又回身走回了叶殊的对面。
“我乃御使大夫的儿子,自幼也没学过什么功夫。唯一的几招还是跟着文渊学的。”项趋阳看着长刀,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叶殊听。
叶殊对此不置可否,项趋阳也没打算等着叶殊回答。
他一番话说罢,随手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才对着叶殊笑道:“来吧。你我之仇,一战了结。”
叶殊看着项趋阳那浑然不惧的样子沉默了一瞬,才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项趋阳应了一声,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亦没有丝毫退缩。
叶殊心中警惕愈盛,当即没再迟疑,握紧了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习过武与半吊子的差距十分真切。
项趋阳甚至都没能接上两招,便被叶殊一脚踹得跌坐在了地上,紧接着手一痛,手中长刀被踢飞出去。再一眨眼,叶殊的刀刃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了。
冰凉的刀刃就在脖子边上,刺激得人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可项趋阳完全不在乎,甚至连惧意都没有,仅仅只是平静地抬头看向叶殊。
叶殊低头与项趋阳对视着,望着对方那平静的样子,她握刀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却迟迟没有抹了对方脖子。
项趋阳看着叶殊那逐渐抿紧的唇,又扫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刀,最后轻笑一声,仿佛嘲讽一般,道:“叶侯爷该不会是不敢杀人吧?亦或者,你不敢杀我?”
“你不用使激将法,我也不会放过你。”叶殊沉声说着,刀锋往项趋阳脖子处压了压,登时多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