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交代的事,彼方基本都已经交代完了。此刻瞧见叶殊和沈修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打坐。
就在三人默契地闭口不言之中,夜色渐渐深了。
久等不来的焦急感逐渐在心中涌动,令叶殊三人坐立难安。
终于,就在叶殊他们快要怀疑自己传递消息失败之时,他们房间的窗户被人敲响了!
那敲窗的声音,前两下间距很长,后三下十分急促,正是彼方在纸条中随手留下的暗号!
听得这敲窗方式的彼方顿时精神一震,转头便对有所戒备的叶殊和沈修点了下头。
沈修登时一喜,二话没说上前打开了窗户,又侧过身让外头穿着黑金流云服的陌生人跳了进来。
“属下见过大统领!”来人一入屋便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而后不等彼方问话,又压低了声音道:“大统领,陛下命属下领人前来接应大统领,听从大统领调遣!”
那人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封空白的信,双手捧着举到了彼方的面前。
彼方一声不吭地伸手接过,抿着唇看着里头的内容。
叶殊和沈修刚刚站得较远,此刻压根就看不到信里写了什么。而彼方脸上又戴着面具,他们甚至连从他的神情来推断都办不到。
叶殊看着彼方等了等,估摸着他应当已经看完了,这才轻声问道:“大统领,陛下说什么了?”
沉浸在信件内容中的彼方闻声回神,手指一动,刚刚还展开的纸便被他合了起来。
他三两下将信折好放回了信封里,又随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期间还不忘对着叶殊平淡地应道:“没什么。陛下只是让我便宜行事。以及,如果可以,务必除掉王候。”
彼方这回答,在叶殊和沈修的预料之内。是以,他们听完神色如常,压根就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叶殊听着彼方转述信上内容时那平静的语气和冷淡的模样,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只可惜,现在压根就没时间让她去慢慢想。
就在彼方转述完信上的话后,他压根就没留时间给叶殊和沈修闲聊休息,直接将视线落到了前来传讯的人身上:“你来前可有确定御锦侯王候的所在地?”
“有!属下从得到命令开始,便已确认了王候的方位。此刻他正在御锦侯府里头设宴款待其他几位侯爷。”
来人应完了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给彻底说清了:“未免打草惊蛇,先前查探时,底下的人并未靠近侯府。是以,几位侯爷身边究竟带了多少人,属下未能查探清楚,还请大统领责罚!”
他说完了话,脑袋也跟着一低,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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