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被项趋阳指着的叶殊则显得冷静急了。
她只是瞥了那把带血的短剑一眼,便跟个局外人一般平静地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了项趋阳,针对着他的问题回答道:“项大人,你不觉得你问错人了吗?这种问题你该问的不是我,而是修郎。”
“修郎,殊郎……”项趋阳意味不明地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目光在叶殊和沈修的身上来回转了两转,最后轻笑出声,道:“你们两个……这算是两情相悦吗?连彼此之间独一无二的称呼都想好了?”
项趋阳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叶殊和沈修两人都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为此而生气,还是单纯地只是在拿他们打趣。
项趋阳对此也不在意。
他像极了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了,也便忘了。
“子晴这家伙啊……怎么说呢?”没有得到应答的项趋阳十分自然地将话题给绕了回去,目光还转到了沈修的脸上。
他眼中的笑意依旧。仔细看时,还能瞧见几分怀念之色。一开口便真假难辨地抱怨道:“子晴他有时候其实挺不靠谱的。行事随性,什么时候想到了,便会不管不顾地去做。至于那样做的原因?他自己多半是说不清的。”
“他觉得那是应该的,就需要那样做,于是便去做了。所以啊……”项趋阳说到这里一顿,微微偏头,又将目光落回了叶殊的身上。
他看着叶殊笑得温和,抱怨般地道:“当初我其实是问了的。可他的回答,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句‘她不一样’。后来问得多了,他甚至都学会抢话了。当场就激动地嚷嚷着要去提亲,要将你带出来,帮你获得自由,跟你一起闯荡……”
“等,等等!”项趋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沈修突然出声打断了。
从项趋阳说话开始,沈修原本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的,顺带不自觉地回忆了一下往事。
可随着项趋阳越说越多,沈修终于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叶府见到叶殊后的憨憨反应!他登时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子晴,你……你说这个做什么呀?”打断了项趋阳回忆往事的沈修连头疼都顾不上了,抬起来脑袋便对着项趋阳问着。
沈修的本意仅仅只是想要止住这个话题,以防项趋阳将自己的黑历史全给抖出来了!
可项趋阳却是因为他这问题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是了,现在不是遥想当年的时候。都说夜长梦多,我……应该赶紧了结了你们的。”
项趋阳说着,还对着沈修露出了惋惜的笑。
他手中的短剑又一次开始游移,同时对着叶殊和沈修二人露出了烦恼的神情,问道:“不过,你们说,我到底该从谁开始好呢?”
“叶大人,你已经被我刺中一下了。我这短剑上头是抹了毒的。这毒虽不至于见血封喉,可也是见效奇快的。我只需再来一下,你便可安心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