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我师父说,我因为当年的事伤到了脑袋。除了记不起以前的事外,没什么大毛病。关于叶家的事,我前不久才被我师父丢出来查探这事,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明面上的事罢了。至于你说的指腹为婚。”
叶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盯着杨清纤看着,轻声道:“抱歉,我查到的消息里头,没有提及这件事的。”
沈修原先看到叶殊与他一样对“指腹为婚”这事感到惊讶时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现在听着叶殊明着提出来,他才忽而反应过来这里头不对劲的地方!
要知道,叶殊现在可是御锦卫内司司承啊!她的消息来源,定然是御锦卫!
所以,杨清纤口中的“指腹为婚”这事,竟是连御锦卫都查探不出的事?!这可能么?!
沈修看向杨清纤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审视感。
可杨清纤却是半点都没有紧张或者闪避的情绪和反应。反而先是松了口气,后又有点儿怅然若失。
“你不知道就对了。你若是说你知道,那我可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叶殊了。”杨清纤的语气宛若叹息。
她这一番话听得叶殊秒懂,沈修半懂不懂,陆笙筠一头雾水。
最后,在瞧着叶殊和沈修或是了然或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之后,满脸困惑的陆笙筠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姐!你说话可不可以直白点啊?为什么若是知道这事,你反而要怀疑阿殊啊?”
杨清纤听着陆笙筠这毫不见外的提问顿时看向了她。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反倒是叶殊回头看了她一眼,给她解惑道:“因为我明显就是不认识你师姐的。指腹为婚这事,应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若是我刚刚说自己知道,那就只能证明要么我其实没有失忆。要么就是我心思不纯,想要借此来套近乎套话。”
“前者明显不可能,那可不就只剩后一种情况了么?”叶殊轻声反问,人也跟着转回了脑袋看向了杨清纤。
杨清纤回以一个浅笑,并没有接叶殊这话。只是解释起婚约这事:“当年我与倾秋指腹为婚这事,只有我们的父母兄弟知道。一开始是因为担心我与倾秋对彼此无意,所以不让家里人对外乱说。后来是打算下聘之时再正式说出去。结果却没想到……”
杨清纤说到这里目光黯然,显然是想到了叶家的事。
叶殊其实也不知道杨清纤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至少现在,她觉得面前的杨清纤没有在说谎话。
心中有了偏向的叶殊并没有立即搭话。而是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又抬头对着其他人道:“我们坐下说话吧。”
沈修几人从刚才开始便挂念着正事,倒还真没空去管是坐是站的问题。
现在听得叶殊招呼人坐下,三人却也没犹豫,当即便一块儿走了过去,围着桌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