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故事里鬼面人砸了青楼的事有着感同身受的愤怒,也对鬼面人有本事砸了这么多青楼,引得人们闻之色变的本事感到向往。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疑似鬼面人的人,他们自然也都多了一份好奇。
淮阴闻言瞧了他们几眼,并没有急于给他们一个准确的回答,而是道:“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单凭刚刚掌印,便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走吧。回头也莫要再讨论他,免得惹祸上身。”
淮阴说这最后一句话时特意严肃了几分,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见状也没敢多话,只得纷纷大声应下,便与他一起匆匆离开了。
而另一头,沈修虽是离开了那里,一时半会却也没摘掉面具。
他就保持着这么一副古怪的模样回了湖边。先是远远地望了一眼,见叶殊看上去跟刚才差不多,这才转头在周围快速又简单地巡视了一圈。
直到确认周围并没有闲杂人等后,他才将自己的衣服再次穿好,软面具也摘下叠好放回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沈修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身走回了湖边。
他远远地瞧见了还在湖水里泡着的叶殊,无声一叹。
罢了罢了,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吧。不然的话,要是我就这么走了,然后那些人去而复返,那我费的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沈修心中念头流转,又点了点头,肯定了自个儿的想法。
他就近挑了棵树,在树下坐下。仗着此刻的叶殊肯定没空留意周围,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瞧,眼中不知不觉便多了些许好奇。
这荒郊野外的,哪怕天上的月亮大又亮,可沈修依旧是看不大清的。
他所能瞧见的,只有叶殊露在水面上的脑袋和大半个肩膀。可他的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这些天来的点点滴滴。
这越想,便越觉得叶殊这人不一般。
她每日里穿着男装,贴着喉结,瞧着像是一只都在假扮男子。可实际上,她却从未说过一句自己是男人的话。
与之相反的,她会在一些细节上泄露出些许端倪,又大大方方地用着极其正常的话将你的怀疑给打碎。
就好比,当初她大大方方地穿着舞娘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故意问了一句是不是没见过男人跳舞。
狡猾!真狡猾!
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话给糊弄过去的沈修回过神来,望着湖里的叶殊,心中郁闷地骂了两声,耳旁又传来了她那低低的,透着压抑感觉的呻.吟。
沈修忽而便不自在起来。只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他立马挪开了目光,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戳了戳,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叶殊跳过的那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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