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瞬,叶殊便又轻笑出声,似是感叹,又似是随口一应,道:“是呀。不过是一块木头而已。”
可现在,就是这木头毒死了两个人。单凭这点,这木头又似乎也对得起它的身价了。
叶殊心中感叹着,目光也跟着落在了旁边的包袱上。
这一愣神的功夫,沈修已经将话题给扯回来了。
他问道:“若非陛下书房里的那个屏风上了漆,我们倒是可以带上这木雕过去比较一下。可如今这般……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对木头有研究的吗?”
回过神来的叶殊看了对面的沈修一眼,方才应道:“有吧。既然北太医能够分辨出两种东西,那应当也是见过云木的。找他看看,总归有用。”
沈修听着叶殊这理所当然的话,登时就有些诧异了。
他出声提醒道:“叶殊,北爷爷是太医。”
“我知道啊。”叶殊点头给了一句回答,又反问道:“可是,谁说太医就不懂木料了?”
沈修张口想反驳,可话都到了嘴边了,他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又要说什么?
草根树皮那些,未必不是药材。是太医,还真不一定就不懂木料了。
沈修无可奈何,不过心里头倒是对北知君对叶殊的好感有了新的了解——若非当真喜欢叶殊这个人,北知君是不可能纵着对方这般浪费他的宝贵时间的。
可惜,北知君确实愿意帮忙,可结果却并不好。
带着布包进了皇城的叶殊和沈修,最终又带着布包各回各家了。
北知君也没见过云木。但是,他借了叶殊的虎首长刀,用了最简便的办法证明了那木雕用的不是云木。
叶殊回到家便抱着被砍成了两半的木雕去了书房。在将其放好后,她才开始生火煮饭,顺便把小犬和鹰子的晚饭也给煮了。
叶殊进门的时候,小犬和鹰子都不在。
叶殊在找遍家里没瞧见那两个小家伙后,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围墙,便转身去了厨房。
等到她这头炊烟袅袅,小犬便回家来了。
叶殊拿着锅铲听到小犬那狗叫声一乐,一回头便瞧见了厨房外头摇着尾巴叫唤着的两只狗,以及两只狗面前放着的一个小食盒。
两只狗都是幼犬,身高不是很高。那个食盒似乎也是为了搭配它们的身高而特意制作的,整体偏向于扁平宽。
这盒子甚是新奇,可叶殊却只是看了那盒子一眼,便将目光落到了两只幼犬身上。
它们其实很好认。
浑身黄毛的正是她家小犬。而小犬旁边那带着浅黑色斑纹的黄色幼犬,则是隔壁家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