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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实在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乔抑声在意你的时候,怎样纵容都无所谓,不在意了,你能这样跟我通话已经是万幸。”
林新点头:
“劳你关心,这个我明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
“本来我势在必得的,现在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远达不到我要的效果。”
林新沉默片刻,才说:
“你放心,他不来找我,我自然会去找他。”
对于乔抑声,林新第一次觉得这是个距他相当遥远的人物,淡淡的疏离感,突兀地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如果没有现在这通电话,还有挂在墙上,触目可及的田园山水画,林新简直要怀疑这个人的真实性了。
刚挂了电话,苏远就占线上位,林新电话里声音已经透出一丝倦意,勉强支撑着:“您这电话,打得真有技术。”
“哪里,等好久了,老忙音,好不容易轮上的。”
“难得,在美国还能想到我,是要学术交流还是怎么的?”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直说了。你在香港的时候,是不是跟Williams家族名下的公司签过约?”
林新应他,那时候在美国,迷迷糊糊被乔抑声骗了,文件都没细看,就跟他签了香港分公司的合作项目,直叫他后悔了大半年。
“现在我们公司想跟他们合作欧洲这一块,我老板很坚持,不过人家门槛高,看不上咱们。双方一直周旋,那头老推说大BOSS不在,没法决定。前几天回来了,老板这不真急了吗,赶紧让我四处打听看看。我也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能因为咱们的私交废了。你就捡能说的说,让我好交差。”
林新听到最后,才明白,原来乔抑声早回了美国。
林新挂了电话,心里头从来没笃定过,这时候反而更清醒。
他继续坐回桌边,文件忙了一下午,期间只喝了几口水,远眺片刻当作休息。
回家的时候,特意绕道,买了两条鲫鱼清蒸,跟蛋清放一块,不算多勾起食欲,不过真香,自己也觉得很美。要是没遇到乔抑声,日子就该这么过下去。
晚饭还算不错,今天胃里温软,总算没有再闹情绪。
林新冲了澡,换上棉质的睡衣,舒服到极点,趴在床上歪着头想心事。
半天把护照拿出来,摸在手里来回磨蹭,笑了:
难不成真追过去。
护照盖在脑袋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再醒的时候,看看表,犹豫也只是瞬间。
到达乔抑声郊区别墅的时候,林新还试探着把手放在心口上,心跳平稳,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并且客观来说,一点退路都没有。
林新下车,用很长时间走到别墅正门,下意识往里头望,早没了什么人,只有几个稍微脸熟的,站在园子里,也向他看过去,半天走过来,问:“先生,您有事吗?”
林新跟乔抑声来过几回,那样的关系,他自己也忐忑,被这样公式化一问,连尴尬都免了。
他笑了笑,点头:
“Williams先生在吗?”
守门人摇头,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