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失望?
她甩了甩头,偏头看见没关的落地窗。
窗外银海一片,波光闪闪。
冷漠凄清,浪漫适意。
忽然想起许盛因为她吃坏牙齿被责罚的那天。
“许盛,我为你求了情的。”
所以,希望许谢两家最后不至于撕破脸。
她看得出神,感官无力,丝毫不察虚掩的房门外突然加重的叹息。
药效产生后,她逐渐陷入酣眠。
似乎在梦中,一团滚烫的东西挤在她小腹上,她本能地伸手抱住,结果对方猛烈颤抖一下,再无反应。
那夜,她睡得很沉。
梦里有个人对着她说话,“姣姣,你怎么不信呢?...”
第二天醒来,自己抱着一只冷却的小热水袋,床边的被角床单褶皱得像有人趴着过了一夜。
她没当回事,洗漱了下去。
许盛在桌边看着报纸,听到脚步,只扬声说:“钱妈,可以上早餐了。”
她坐下,说:“你不用等我的。”
报纸下的脸没反应,只有报纸翻过一页的响动。
“好。”
钱妈端上早餐,欲言又止地吞吞口水,到底忍住,守在一边。
谢凌偶然抬眸,才发现许盛淡淡青黑的眼圈。
“昨晚睡太晚了,眼圈都出来了,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许盛拿筷子的手一顿,“好,我记住了。”
吃完后,谢凌郑重说:“昨晚,谢谢。”
不等回答,转身上楼去,回房后发现自己脸上一片绯红,模样娇羞。
心里止不住的心跳,险些要蹦出来。
楼下,许盛心旷神怡地继续吃完,尖锐的嘴角半晌也没拉下。
钱妈心底感叹:加油,少爷!
过了几天,钱妈给谢凌准备调养的中药时,她心中一暖。
“谢谢钱妈,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只要规律作息,就不会痛的。
钱妈慌忙摆手,失口解释:“不是我准备的,都是少爷前几天专门去医院开的。那天晚上,也是他去买的热水袋,灌了热水给你送去,一直守到第二天呢。”
“啊?”她一脸茫然,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
钱妈意识到什么,挠挠头岔开话题,“哦,没什么,我还煨着汤,我去看看。”
谢凌将口中苦黄的药汤一饮而尽,脑子里乱成一团。
许盛守了一晚?
苦涩从舌尖炸开,口腔里每一寸都是药草呛味。
恰好这时,大门开了,许盛提着东西进来,看见她端着碗,不由自主温沉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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