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吗?”
“解释什么?”她反问。
他不是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吗?
恍然间,她意识到他是误会了。
这确实很像是她故意引诱赵则然自荐枕席。
又联想到上次同一个酒店里,她误会许盛生活糜烂。
当即更不想解释了,只是说:“上次我误会了你,这会还你一个误会。你不是还有工作,快回去吧。”
她想也没想就说了,话一出口又后悔。
误会这东西也是可以还的吗?
身侧的男人手指蜷缩后又张开,脱下外套盖在她肩上。
“裙子湿了。”
盯着鸦黑的发顶看了看,一声不吭地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重极了。
身上的外套满是雪松的清冽香气,与男人身上疏离的气质很像。
脚步声出去之际,没来由的,她心口抽疼一下。
应该,退婚就快了吧。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脆声接替。
“哎哎,谢总,刚才那个男人怎么从这里出去,你认识吗?”
谢凌:“???”
温玲拿着速写本,鼻尖指着门外,“那就是我叫你找的人啊,要是我的设计让他来穿,绝对能展现最好的效果!”
设计师做到她这份上,最大的心愿当然是让设计作品找到最适合的模特。
她注意到谢凌越来越黑的脸色,疑惑问:“怎么了,你们是仇家?”
谢凌抓了抓头发,摸到身上不料厚实的西装外套,鼻尖萦绕一股木质香。
“倒不是……我尽力。”
如果早知道许盛就是温玲看上的人,她刚才就该多费一番功夫解释解释,虽然这和她的习惯不同。
这下。
她拉下睫毛帘子。
算了,回去和他商量吧。
****
一小时后,京都某高级会所。
郑玄解扯开领带,一脸探究地望着闷头喝酒的男人,金丝眼睛下的眼睛狡猾异常。
“哎,许大少爷今天难得叫我出来聚聚,怎么一见面就喝酒啊?你倒是说说都遇到什么事了,兄弟我给你两肋插刀也要有个由头啊。”
许盛捏着酒杯把褐黄色烈酒一饮而尽,立马眼前发晕,象牙白的脸红了大片。
语气不善,“今天,差点,让人挖墙脚了。”
郑玄解愣了愣,然后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笑得人仰马翻。
“你真醉了,这事儿到平时你能给我说?今儿真把我当回事儿!”
要是平时,这家伙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都说京圈小公主傲得不行,少有人知的,和她有婚约的许家大少爷也没见的多亲民。
许盛都能找他吐苦水了,八成不是家里股票跌破了,就是心上人和人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