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快要飞满红霞的天穹。
“嗯。”鼻腔里慵懒的一声,似乎毫不在意。
空气停止了流动,时间却在滴答滴答转动。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进来个人。
“少爷,蛋糕是直接拿出来给小姐吗?”
钱妈走进了一步,看清眼前场景,张开的嘴忘记了合上。
只见谢凌端坐大椅上,而许盛只下身缠着白浴巾,单膝跪在地毯上,一手托着纤纤玉手,一手捏着棉签。
场面说不出的暧昧旖旎,引人遐想。
“啊啊,我好像还有衣服没收,你们继续。”
钱妈似有所悟地出去,过了两秒,又伸出胳膊拉上了门。
“砰--”
声音巨大,地板都有了余震。
谢凌另一只手放在唇前轻咳两声,“赶紧弄。”
希望钱妈不是大舌头的人。
不然这要是传出去,万一和许盛退了婚,传出什么旧情未了,那可就...
“好。”许盛继续擦拭血迹,透露低下,在无人发现时翘起嘴角,狐狸眼深邃如海。
涂了层药膏后,他说:“好了,这两天不要沾水。”
她看了眼手面上的一道疤痕,淡淡点头。
“嗯。”
弯下腰去抱餍足的猫,这会儿子又是个乖巧孩子。
许盛狐狸眼一凝,冷峻问:“这猫是?”目光带着肃肃敌意。
森冷的气息吓得白玫瑰一机灵,骤然睁开冰蓝的大眼睛望着他。
谢凌抓了抓它脑袋上的长毛,安抚下来。
“爷爷送的小惊喜,看着挺乖顺的,刚才...”
“退了吧?”他乍然建议。
回答不冷不热,“爷爷送的。”
她怎么都不会拒绝老人家的心意,哪怕猫刚把她抓伤。
无意间瞥见块块齐整的腹肌,她自若道:“我先下去了。”
“好。为小姐准备的房间就在隔壁。”
听到这里,她脚步一顿,“我说过,你可以不叫我小姐。”
抱着猫出去。
须臾时间,男人的耳根红透,身上肌肤都飘着一层迷离的粉色。
“不叫小姐...”
他想起来,刚才好像,差点叫出来了。
姣姣。
而一出门就转身进了隔壁房间的谢凌,一把放下猫,坐在大椅上胸脯剧烈起伏。
“喵喵~”白玫瑰在地摊上跑来跑去,跑乱了主人的心绪。
她也记得,刚才许盛一瞬间的怔神,他想叫的是--姣姣吗?
片刻心神荡漾。
半秒后又被自我否决。
这不可能。
他和许老的对话可是要退婚的。
她多想了。
抬起眼,环顾四周,一幅画立马吸住视线。
在落地窗对面墙上,一副大油画安稳挂着。
残忍无情的暴风雨,还有在风暴中傲然独立的娇艳红玫瑰,每朵花瓣都承受着雨水,每一滴雨水都反映着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