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过,或许听到全部,或许一部分。
但她不高兴了。
因为他说不会退婚吗?
心口上仿佛钝刀酷刑,一刀一刀磋磨着,每一刀都痛到骨头抽搐。
而在酒台另一侧,刚和一位男士跳完舞的郑冉冉,看着谢凌独自饮酒,眼里滑过阴笑。
很快,一杯清亮的高度酒杯送到谢凌桌前。
恰好她喝完一杯,捡着最近的那杯酒抿了一口。
辛辣的酒味在舌尖狂跳,她顿时从烦躁里回过神,若有所思地看着酒杯,继续尝着。
许家的好酒。
呵--
祝寿费去半小时,最后到另一个大厅去吃席。
谢泽玉回来时,谢凌半撑着手倒在软椅中,领口大片白皙肌肤在光下熠熠生辉。
脸颊白里透红,呼吸微动,活色生香。
“姣姣?”
他忙过去脱下外套盖上,扶着她坐起来。
“嗯?”谢凌醒过来,“嘶,这酒后劲太大。”
手边一只稍有残余的高脚杯。
“你怎么喝这么多?”
她不想解释,“哥,回去了吗?”
谢泽玉为难了,他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和人谈。
可她醉成这样,一个人走到门口都让人放不下心。
正在这时--
“泽玉哥,怎么了?”
许盛好不容易摆脱缠着他的宾客,钻过来。
看到半靠在椅上的娇软美人,明眸皓齿,烟视媚行,不可谓不心动。
眼神瞬间慌了,“小姐怎么醉成这样?”
“这该问谁呢?”
谢泽玉一向是好脾气,和许盛关系也很好,这会儿却变了神色。
他知道自己这妹妹想来冷傲,借酒消愁这种事最不屑于做。
难道不是之前发生什么烦心事才...
“泽玉哥还有事吗?”
谢泽玉眼睛一沉。
“我送她回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谢泽玉的还给他,“我会安全把她送回老宅。”
幽深的黑眸中净是诚挚。
谢泽玉知道些谢凌不知道的秘密,当下顿首。
“小心些,不要着凉了。睡前先叫她喝醒酒汤,她还没有宿醉过。”
“好。”
抱起后,谢泽玉为她掖了下衣服,“去吧。”
谢凌只觉得身子轻盈,头靠在一面坚硬的墙上,晃动时撞得她头疼。
“唔...”难受地折起眉心。
好在宾客都跟着过去,没留几人在院子里。
很快把她抱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