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和你爸爸闹得太僵,毕竟也是亲父女,再不喜欢,留两份薄面,以后当是个陌生人。”谢老对自己儿子有几分本事几分性子无比了解,草包炸药一个。
谢凌敷衍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玫瑰。
玫瑰花娇嫩饱满,新鲜初绽。
如果没有了硬刺,就只能本分地挤在玻璃瓶里,等待枯萎。
人们说根是它的生命,可没刺的玫瑰,还是玫瑰吗?
夜。
“彦叔,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进屋前,许盛放眼看向侧边的花园一景。
暗夜里的玫瑰,颜色深沉许多,没有夜莺的歌唱,却有独角兽的光芒。
晚上好,他亲爱的玫瑰。
推门进去,明晃晃的吊灯刺到双眼,适应几秒后终于看清灯光下还有个倩影。
“小姐?!”
意外,惊喜,还有不真切的梦境。
谢凌穿着暗红色绸缎睡裙,葱白玉指捻着画笔,抬手的姿势典雅高贵。
鸦发随意挽着,散下小半垂在肩上,慵懒又娇媚。挺身坐正时,消瘦的骨架显露出来,纤细如纸,随着一阵烟就能消失不见。
听到声响,她缓慢转头,清澈黝黑的瞳仁里也是讶然。
容颜俏丽,直逼人心的杀伤力,美得真切又虚幻。
“许盛?!”
男人还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身子进来一半。西装革履,却依然松懈。外套挂在小臂上,领带松散,黑衬衣衬出精瘦的腰身,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是呼之欲出的男性魅力。
而那五官清雅俊美,气质翩然卓绝,端的是茫茫红尘白玉郎啊。
来那视线交缠,都是惊异,碰撞得空气中游走些奇妙的因素,逐渐粘稠得化不开。
“你还住这里?”谢凌突然想到。
她13岁时,谢楷把情妇娶进门,她由反抗到冷漠,最终搬来老宅。许盛是她未婚夫,自然要跟着她一起住过来。
但她在18岁两人订婚后,就出国留学,他也被接回许家。
五年过去,他竟然还住在谢家老宅?!
“小盛回来了?”准备睡觉的谢老听到动静探出脑袋,“姣姣,小盛一直住在这里。我也说从这里到市中心上班太远,但他不听。平时也是他在照顾我,很辛苦的。”
谢凌放下画笔,浅浅回笑,“我知道了。爷爷快睡吧,老年人要注意身体,不要熬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