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缓慢放下手,捡起被扔到她脚下的药罐,然后抬起头看向聂云笙,微微蹙起眉,“我习惯了。”
“啊?”聂云笙不耐烦地说,“我没有要关心你的意思。”
她就不待见这些磨磨唧唧的小朋友。
但是聂爸爸聂妈妈看见了难免会担心。
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啃老,她有点忧愁,不知道这个明月杯有没有奖金?
待聂云笙走后,温鳞才缓缓打开盖子,一种从没见过的透明膏状物在瓶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抿直了唇线,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接着便听见另一个房间里,传来温麒捂在被子里愤怒而压抑的哭声。
他们是双胞胎,很多时候都比别人来得对彼此的感知来得更灵敏。
爷爷奶奶已经睡着了,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但温鳞已经习惯了。
然后她看着手里的药膏,忽然有点不习惯。
天一亮,聂云笙就发现自己这一次炼的丹又失败了。
材料太次了!
她脸色一黑,真正的炼丹材料果然还是需要修真界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聂云笙脑阔都痛了。
鬼知道她进去的时候会不会又招来天劫。
这时,敲门声响起,聂云笙打开门,只见温麒臭着脸站在门口,眼睛还红红的。见状,她冷笑一声,“爱哭鬼。”
温麒眼神阴鸷,“我要告诉奶奶,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表情一变,羞愤欲死地瞪着她。
聂云笙慢条斯理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一眼他尿裤子的照片,似笑非笑,“随便。”顿了顿,她一脸费解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没带着你的脏东西滚?”
“脏东西?!”温麒知道她在说自己养的小鬼,但他不敢大声叫唤,只能压低声音说:“那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厉鬼,你懂什么,有它在,就……”说到最后,他想起女鬼被烧成爆炸头的样子,声音越来越低,吹不下去了。
聂云笙懒得理他,和聂爸爸聂妈妈说了一声,便径直往酒店的方向去了。
在她走后,温鳞才慢吞吞从房间里出来,站在聂云笙的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放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在她的门前。
酒店套间。
陈长思和尹三还瘫在沙发上。
滴一声,房门打开。
两人睡得很沉。
聂云笙面带微笑,拍拍手掌:“朋友们,新的一天到来了,我们要继续努力。”
两条“尸体”沉默片刻,忽然猛地一哆嗦,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待看清眼前的人,两张憔悴的脸对视了一瞬,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