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出手相助啊,不、不是她偷了鬼哭草,然、然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说,但这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又咽回了喉咙里去。
眼下这情况,摆明就不是啊!
但姜芜却听得清楚。
她一个眼神扫过去,无语地说:“偷?听不懂蛇话啊?人家不是说了吗,那会儿她受了伤,本来是性命不保的,靠着一棵鬼哭草续命,后来咱大佬顺手帮了个忙而已,谁知道有的人啊,自己贪心想偷东西,不知天高地厚被杀了,然后跑回来给人泼脏水,偏偏还有一群蠢货信了,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想分一杯羹,干脆就闭着眼睛一起捅刀。”
说到最后,姜芜哼了一声,“人心,贱得慌。”
她这话说得尖酸又刻薄,却又句句给人心头扎刀。
那些原本也围堵过聂云笙的人被说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跟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又羞愧又难堪,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好恶狠狠地瞪着陈心心,如果不是她,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做?
见状,陈心心脸上一白,“这些话你们也信!她拿了鬼哭草,谁、谁知道她是不是用什么邪术控制了这条蛇、蛇妖……”说到这里,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挣扎着起来,一把握住席跃城的手,泪水涟涟,“跃城哥,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她杀了灵吹真人不是真的吗?她杀了我哥哥不也是真的吗?一切都是因为鬼哭草,聂云笙一定是从那里得到了机缘!这条蛇妖一定是被她控制了!”
席跃城沉了沉脸,原本动摇的心又稳了回去。
没错,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聂云笙的实力。
天赋下品,杂灵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结果。
在这种堪称劣质品的基础上,会变成这样,中间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关键,就在这鬼哭草上。
顿了顿,席跃城语气缓了下来,说:“云笙,你不要固执了,还是……”
“固执?固什么执?”聂云笙一副看弱智的表情。
话忽然被堵住,席跃城脸色变了变,正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婴儿的哭叫声,只见一条稍大的黑鳞蛇,口中衔着一株绿植缓缓地游来。
待所有人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表情变得更加古怪。
他们都认得,那就是鬼哭草!
而现在,这条黑鳞蛇,竟然把鬼哭草带了过来。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紧接着,后面有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条黑鳞蛇,它们口中同样衔着鬼哭草,而后整整齐齐地来到聂云笙面前,将鬼哭草堆了一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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