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羞耻,还特别主动,比洗澡那话还主动。她也不敢再去看男人的表情,把脸埋进他胸膛里,装死当木头人。
接下来的事她就不怎么记得了。
全程由裴沉礼主导,包括安全措施,她就像个娃娃,任他摆弄,到最后忍不住求饶,也没见他停。
记忆拉回现在。
只有主卧有浴缸,裴沉礼应该是把她抱了回来。许吟的浴缸,水龙头前就是面大镜子,方便她泡澡时整理头发,这会儿倒是派上别的用场。
许吟撑着浴缸边沿坐起来,腰间酸痛感使她倒吸口冷气,发现自己的身上悉数遍满青紫的吻痕,尤其是胸口和大腿,她皮肤本就白嫩,这会儿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像是被人打了。
她的眼角潮红,眼睛也哭得有点肿,整个人大写的凄凄惨惨戚戚。
如果许吟能早点知道,礼礼在某些时候一点也不绅士,她绝对不会去主动撩拨他。
礼礼还特别贴心地给她摘了表。
她连现在几点都不清楚,只能大概猜测是凌晨。
礼礼也不知道去哪了。
许吟又累又饿又困,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爬起来,想张口喊人,刚发出一个字节,感觉自己的嗓音像几十年没喝过水,干得发疼,说出来的话也沙哑至极。
恰在这时。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来,身上睡衣穿戴整齐,怀里还抱了条大浴巾,似乎是准备把她捞起来。
裴沉礼弯下腰,对上许吟哀怨的视线,稍稍挑眉,有些意外:“宝贝?”
嗓音含着几分餍足的笑意。
这个对比实在是惨烈,她累得像软掉的面条,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许吟盯着他,努力在记忆里找出几个骂人的词汇,用自己八十岁老奶奶的嗓音骂他:“斯文败类。”
“衣冠禽兽。”
“人模狗样。”
瞧瞧他把她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裴沉礼吃得很饱,这会儿也不介意她的小脾气,面不改色地将浴巾放在旁的架子上,把她从池子里抱起来,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用浴巾给她擦身体。
也知道她很累,他细致地给她擦完,把她抱回床上,又喂了点儿水:“宝贝,很晚了,睡吧。今天辛苦你了,后续我来整理。”
许吟:“……”
裴沉礼身上有令她安心的艾草气息,她本就累,这会儿闻着,更是昏昏欲睡。
“等下,现在几点了?”她靠在他怀里,强撑着眼皮,伸出手,“把我手机给我,我要给家里人发个跨年信息。”
“凌晨两点。”裴沉礼说,把手机给她,揉揉她脑袋,“回完就睡觉。”
“嗯。”
许吟接过手机,如常给送祝福的人回了消息,发现手机有四个未接电话。
都是许向荣打过来的。
她开了静音,又在和裴沉礼纠缠,就什么也没听到。
她这才想起来,许奶奶好像和她提到,她爸是今晚的飞机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