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兴言说,“他是祝家小儿子,祝向元。你有可能见过他,他以前在许吟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
提起许吟的话题,裴沉礼眯起眼,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你还真关心许吟啊。”谢兴言说,“圈子里都传疯了,许吟前段时间不是在招哄睡工具人吗,他就去应聘了。许吟对他也挺满意的,都快签合同了,突然把他叫出去,说自己有男朋友,让男朋友把他骂了一顿,还想拿水泼他。”
“……”
“你也知道的,这些人大部分根本没见过许吟,又特别喜欢八卦,自然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传来传去就惹得许吟名声不太好,说她仗着许家嚣张跋扈这类的,还说她招人哄她睡觉就是想大规模撒网做海王。”
谢兴言叹了口气,也对这些流言感到十分无语:“说实在话,没见到她本人之前,我差点以为她真是那样的人了。”
“……”
所以谢兴言先前还想过要撩许吟。
因为他听信了传言,以为许吟是一个随便的人。
裴沉礼和许吟相处这么久,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名声这些事情。
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圈子里有这些她的负面谣言。
经谢兴言提起,裴沉礼逐渐回忆起来怎么会觉得这个人熟悉了。
这个不就是,一个月前在咖啡厅,被陈歌月痛骂一顿的人吗。
裴沉礼扯了扯唇角,没接话,给自己倒了杯酒。
谢兴言马上看出他的意图,没有伸手阻止,只是嘴上说了几句:“哎!你冷静一点啊!还有合作呢,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
意料之中的,裴沉礼没有理会,径直向祝向元走过去。
“小祝公子,久仰大名。”他唇角带着笑,眼底却冰冷一片,“时和和祝氏合作也有段时间了,我敬你一杯,为之前的愉快合作。”
在这群同年龄的富二代中,裴沉礼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也是无数长辈夸赞的代表。
优越的能力,光鲜的履历,实打实做出来的成绩,还有绝佳的外表。
现在这个场面。
就好比,毕业典礼上,年级第一主动向年级吊车尾敬酒。
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下,祝向元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他猜不透裴沉礼的意图,连忙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手还有点儿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裴……裴总。不用这么客气的,都是朋友。”
一杯酒结束。
“我从来没说过我和你是朋友。”
顷刻间,裴沉礼的声音冷下来,像淬了冰,冻得人忍不住打寒颤:“时和不和肆意散布谣言的人合作。算算合同时间也快到了,解约书明天就会发到令父邮箱,记得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