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回了房间。
裴沉礼眉心放松下来。
这样可能吓到许吟了,过会儿哄她睡觉的时候,再多哄哄她吧。
不到一分钟。
许吟怀里抱着几乎能盖住她,即使她努力举着手,也长得能拖到地上的被子,头上顶着枕头,费劲巴拉地走了出来。
“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吧!”许吟眨着眼,对自己想出这样一个完美的主意而沾沾自喜,“我们可以分两条被子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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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床和主卧一样,都是双人床,其面积连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许吟把被子放在床上,纯白色的被套和裴沉礼纯黑的那套形成鲜明对比,像混乱泥沼中的一抹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把被子搬出来以后,裴沉礼好像挺生气的。
就像这时,她在铺被子,裴沉礼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全程没有帮她的意思,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证明这儿确实还有个人存在。
有那么一瞬间,许吟差点有种自己是个,非要强占良家妇女,人家不愿意还非要挤上来的村中恶霸的感觉。
而裴沉礼就像朵惨兮兮的小白花,宁死不从,却又拿她没办法,只好一个人生闷气。
想到这,许吟也觉得裴沉礼有些可怜,他体型本就高大,还要被她抢走一半的床,不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要一个人面临全黑的房间和时不时的雷鸣声,许吟毫不犹豫地选择哄裴沉礼。
她舔舔唇,膝行着爬到裴沉礼身边,讨好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礼礼,你不要生气嘛。”许吟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为了安慰他,她极力给自己做着保证,“就今天这一次!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见裴沉礼还是不理她,许吟抿抿唇,只好搬出杀手锏,扯住自己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耍无赖:“你都咬我耳朵了!好疼的,你看,现在还有牙印。我不管,我就当你同意了。”
闻言,裴沉礼手顿了顿,终于从屏幕中抬起眼,看向她的耳垂。
饱满圆润,白得和牛奶似的。
哪有什么牙印。
裴沉礼无言地皱了皱眉,重新看向屏幕,许吟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抱住他的胳膊,强硬地不让他走。
“礼礼,真的好疼的。”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只做了错事,生怕被主人丢掉的小动物,“而且你不是答应哄我睡觉的吗?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裴沉礼揉了揉太阳穴。
“许吟。”他说,“你知道我咬你耳朵代表了什么吗?”
许吟还真不知道。
她沉默两秒,才试探着回答:“代表你想咬我耳朵?”
“……”
裴沉礼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