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隐提出辞职的那一天,醉酒的叶明宵命人绑了季隐,关在他的私宅里,以“我也想和你度蜜月啊”的理由,监禁了他一个月之久。
陈情激动地站起来,死死抓着江倦的双肩,不住问他:“警官,你知道那一个月他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叶明宵那混账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都做了什么吗?!”
萧始紧按着陈情劝道:“冷静点!你别逼他!别逼问他!”
陈情却视而不见,双目血红,嘶哑地朝江倦咆哮着:“他把季隐像奴隶一样锁起来,殴打他,凌辱他!你知道一个男人的自尊被踩在地上践踏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那些他受辱受虐的照片流出来,被在意的人看到他被掐着脖子强暴,让他身败名裂无地自容是什么感受吗!你能明白吗!!”
“陈情!”萧始几乎是把他从江倦身上撕下来的。
可江倦却比他们预料中要平静得多,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只是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说:“我太明白了。”
只有切身体会过,才知道有多疼。
在这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后,陈情溃不成军。
他跪伏在床上,发狂般砸着床板,“季隐被他逼到绝路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他……他把那些照片,录像,发给挽宁,发给我,发给季隐的好友和同事,让他再没有脸面活下去……季隐割腕了……他以死明志,可这世道却没还他个公道!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他被萧始控制着,伸手触碰不到江倦,便回过头来将他满腔怒火发泄在了萧始身上,抓着他的衣襟,嘶声质问:“你们警察不是应该替人伸冤,替天行道吗!他被逼死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肯救他!!但凡有人能出来阻止叶明宵的恶行,他也不至于……不至于……”
“你冷静点儿,我知道好友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如今能帮他讨回公道的人只有你,所以冷静一点,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才帮得了你!”
萧始握住陈情的手腕,却没有急于推开他。
这话戳到了陈情的痛处,他靠着萧始失声恸哭,哀鸣不止。
白饺饺和便衣闻声推了门,忙着帮陈情止血的江倦只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退出去。
众人犹豫时,门外似乎走来一人,白饺饺等人在看到这人的脸色后纷纷退下,只余一双手帮他们再次关上房门。
江倦认出了那只手的主人。
陈情的情绪很不稳定,江倦试着轻抚他的背脊,让他平复心情,可惜成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