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生活一年之久的小县城,明琴依依不舍的站在船头,随着船只走远,岸上的房舍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明琴回到船舱里,看着坐在窗畔望着前面船只出神的何筎风,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炉上的陶壶,往茶盏里填满一杯水。
“在担心小姐?”
何筎风闻言并未收回目光,他依旧盯着那船只不动,淡淡应了声:“嗯。”
今日明琴和何筎风晚一步上船,等上了船才发现李琬琰根本不在这艘船上,她们想要去找李琬琰,却被禁军护卫拦住。
明琴这才知道,萧愈是故意将他们支开,这船在水上至少要走一个月,下一次靠岸至少也要十天后,李琬琰形单影只一个人在萧愈身边,何筎风怎能不担心。
明琴现在还记得,一年之前,李琬琰假死之后,她将玉玺和告别信拿给萧愈看时的情景。
以萧愈待李琬琰的感情,明琴不觉得李琬琰会有什么危险,但这话她不能和何筎风直说,只能道:“别想了,我们想破了头也没有用。”
何筎风闻言看了眼明琴,却知的确话糙理不糙,想见李琬琰至少要十天后,江风有些冷,他抬手拉下竹帘,遮住自己无法控制的视线。
北上船队的最中央,是天子的御船。
李琬琰同样是上船之后,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明琴和何筎风根本不在这条船上了。
船上除了萧愈和霍刀,余下的宫娥侍卫,都是她不认识的生面孔。
李琬琰心知萧愈是故意的,最初两日不愿理他,但船上的时光实在漫长无聊,为了从他书房借几本书,不得不和他搭话。
他是管会得寸进尺,他在书房批折子,也不许她带著书离开,一定要坐在书房里面看。
这样过了十日,船终于靠岸,购置补给,萧愈也带她下了船,所到之地是柳州,因为靠着江海,当地渔业发达,美食也都与鱼虾有关。
在柳州停留一日,晚上登船,李琬琰要到明琴和何筎风的船上去。
回岸边的路上萧愈还答应的好好,结果到了岸边,萧愈趁她不备,从后面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分说将她重新抱回了御船上。
李琬琰气鼓鼓的在萧愈怀中挣扎,上了船他也不松手,一直将她抱到最里面的卧房,直接将她放到床榻上。
李琬琰脚终于挨了地,下意识就想站起身下船,却见身前原本站着的萧愈忽而蹲下身去。
李琬琰看着萧愈的举动一愣,还未反应,脚踝忽而被他握住,紧接着她脚上的鞋被他脱下来。
李琬琰脸一红,她下意识想躲,另一只鞋,又被萧愈轻巧脱下来。
“你做什么?”李琬琰瞪着萧愈恼道。
“在集市逛了一天,累了吧,我让人备了热水。”萧愈却故作无知,理所当然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还要去脱李琬琰的罗袜。
“我要下船。”李琬琰眼看萧愈的举动,身子下意识向后,双腿一缩,躲到榻上来。
萧愈手上一空,他听着李琬琰的要求,哄孩子一样:“琰琰,好晚了,马上就要开船了,早些睡觉吧。”
李琬琰听着萧愈无赖一样的回答,气恼道:“你…你个骗子,我要去明琴的船上。”
房间的门被敲响,霍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陛下,热水备好了。”
“送进来。”
霍刀闻言,拉开房门,端着热水走进来,便看见蹲在李琬琰床榻前的萧愈。
霍刀连忙垂下眼睛,他将热水放下,转身就走,关上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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