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样,明日再提审许太医罢,”李琬琰从贵妃榻上起身:“裴统领稍后,本宫更衣便来。”
李琬琰带着明琴去寝殿中更衣,借此功夫,明琴将李琬琰离京这些时日发生的大小事略略讲过。
“白天淳和王叔之间可有来往?”
“明面上王爷不大喜欢代丞相,私下里是否有往来,奴婢不知。”
李琬琰简单梳洗后出宫,裴铎已经迅速钦点好一队人马,他亲自陪在李琬琰车架旁,护送她出宫。
车架停到摄政王府门前,白天淳已站在门外恭迎。
李琬琰被明琴扶下轿辇,白天淳带着一众人见礼后,两人寒暄几句,白天淳将李琬琰请入府中。
“王爷前几日到信来,叮嘱臣若殿下需要幽谷草,尽早派人去幽北运来。”
李琬琰随着白天淳往花厅处走,闻言心头不由一暖,她离开半月有余,不想萧愈还这样记在心上。
“白大人不必挂心此事,御医院中还留存尚多幽谷草,够陛下应急。”李琬琰说完一顿,又问道:“不知王爷在信中可有说些旁得,南境战事如何,我走时王爷身上还有伤,现下不知养得如何了。”
李琬琰思及到萧愈身上的伤,便不忍担心,她话说出口,自己都不曾察觉语气有何不妥。
白天淳却是听出来了,他手捋着胡子暗笑笑:“王爷与殿下还当真心有灵犀。”
“王爷怕殿下忧心,给臣写信时,特有一封是留给殿下的。”
白天淳和李琬琰到花厅后,他便命府中下人去书房取信。
提前精心备好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白天淳还特意让人取出府上精藏的陈酿。
下人很快取了信前来,李琬琰也未再顾忌其他,当即拆开,里面夹了三张信纸,每一张都写得满满当当。
李琬琰未料到有这么多,不好意思再细看下去,她忍住心急,草草扫过,先收起来仔细放置一旁。
下人端了酒水上来,李琬琰看着侍女将酒樽斟满,抬头便见白天淳在席下朝自己举杯敬酒。
李琬琰也举起酒杯,隔空示意后,将酒饮下。
“臣虽在京中,却听闻了南境的许多事,长公主殿下当真是女中豪杰。绍都一战,若无殿下,只怕王爷便要凶多吉少。”白天淳说完,再次举杯,他兀自饮下一杯,谢敬李琬琰。
“王爷知晓殿下回京,在信中几番叮嘱臣,要用心辅佐殿下,处理好京中政务。”
“先生过谦了,以先生之才,应该是本宫多多请教和仰仗先生才是。”李琬琰身子不宜多饮酒,便举起茶杯:“本宫以茶代酒,多谢先生这些时日用心辅佐陛下。”
白天淳又饮了一杯酒,酒壶便空了,他身后的下人立即上前将空酒壶拿走,很快填满新的一壶。
李琬琰与白天淳一边用膳一边聊天,从南境聊到京中,倒是相谈甚恰。
白天淳撂下筷子,再次举起酒杯:“殿下有心驾临王府,臣代摄政王接驾,若有不妥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明琴站在一旁,听着白天淳此话却觉有几分不对劲,不是他派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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