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疯子,怎么可以有这种神情呢。
秦玦拉下嘴角,垮起脸,做出冷冽的表情。
她所有的把柄都在他手上,他有什么好惶恐的。恨也好厌也罢,她终归是不能离开自己的。
这么想着,他忡忡跳动的心脏总算是安分下来。
秦玦迈步进入内殿,穆君桐听到动静,往这边投来眼神。
他的步伐瞬间僵住。
她平静地看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秦玦这才接着迈动步子,总算走到了她身边。
骂他也好,求他也好,怎么一句话不说。这个反应超出秦玦的预料,他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他犹豫着往榻边坐下,她这么厌恶自己,这下总会骂他了吧。一开口骂他,他就能找回怒气,驳斥她、威胁她……
他计划得当,条理清晰。
但穆君桐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秦玦听到了她的心跳和呼吸声,没有死,没有昏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感到焦躁,深吸一口气:“你没什么想对孤说的吗?”
穆君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
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他不甘心地威胁:“那我要杀了衡元。”
“哦。”
“……还有殷恒。”
“哦。”
秦玦百思不得其解,他对于人心的把控全是从观察别人得来的,万万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试图找到解释,应该是她不在乎。就像秦玦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一样,有人凑他面前说这些,他也只会平平淡淡的没有反应。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安慰,脑中遍寻了一番,勉强挖出一个人影来:“那我杀了刁玉。”
穆君桐气得太阳穴跳了两下。
她无语地道:“她招你惹你了,你就要杀她?”
秦玦手指颤抖了一下,刁玉是没惹他,可他这不是在威胁穆君桐吗……威胁人还要讲清理道义吗?做人好难。
但他万万也不想回到曾经那种行尸走肉的虚无状态,那时除了杀人与算计带来的亢奋以外,只能感到愤怒。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好多不明白的情绪,虽然他感到痛苦与困惑,但总能理清楚的。
“那我不杀她了。”他蹙起眉头,答道。
穆君桐一噎,觉得秦玦现在不仅疯,脑子还坏掉了,她对他无话可说。
不过衡元总归是为了帮助她才拉着整个衡家涉险,她不能放任不管。只是不知道秦玦怎样才能放过他们。
今夜发生太多事,她脑子乱糟糟的,再加上草药影响,一时捉不住重点。
她忽然问:“我们这算是成亲了吗?”
秦玦还在百般思考怎么威胁恐吓她,被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地一砸,心头散成一团破碎的云,一会儿飘过岳言山夫妻的恩爱画面,一会儿飘过他强迫穆君桐喝下鲜血的画面,一会儿又飘过穆君桐教习他亲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