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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你怎么可以……”
秦玦终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不是怜惜生者嘛,那你就应该明白,你的一举一动会给她们带来栽秧,不是我杀了她们,是你。”他无奈地耸肩,“我的夫人,你要听话啊。”
穆君桐感觉大脑嗡嗡作响,一跳一跳的,这是愤怒至极的表现。
她看着滚落在地的丸子,终于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背脊弯曲,颤抖至极,似乎想要把胃都吐出来,可呕了几次,什么也没吐出来。
视野里,秦玦的脚步匆忙地往这边走了几步,在她跪倒在地干呕那一刻,他仓皇地停住脚步,想要上前,又收住了脚。
“你……”他迟疑的声音从上方飘来。
穆君桐感觉塞着布防图的地方滚滚发烫,理智被布防图带来的热量焚毁干净,她撑在地上,盯着秦玦的腿,视线慢慢上移,最终落到了他的腰腹。
秦玦以为她缓过劲儿来了,正想开口,却感觉一道强烈的力量将自己扑倒,他毫无防备,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嘭!
猛地撞击地面,秦玦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一抬头,穆君桐正骑在他身上,看样子是气到了极点。
她抓住秦玦的头发,想要将他摔打在地面上。
这个动作力气够大的话,足够把人撞晕。
秦玦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量比拼之下,穆君桐败下阵来。
他幽幽道:“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这般对我……”好一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哀模样,竟是演上瘾了。
穆君桐知道靠力气伤不了他,手摸到散落在地面的碎瓷片,一抓,反手扣在秦玦喉边,他瓷白的皮肤迅速溢出一丝血线。
秦玦的后半截话吞入腹中,喉结稍微一动,那股凛冽的杀意就更进一步。
这股动静吸引了外面的人,他们试探着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被压制在地面的君王,吓得魂不守舍,纷纷拔刀。
穆君桐理智渐渐回笼,她明白,除了宣泄怒意,她不能对秦玦多做点什么。
“都退下。”秦玦躺在地上,明明喉咙抵着碎瓷,却仍然一副慢悠悠的松散姿态。
殿内的人犹豫着,但秦玦发话,他们不敢不从,只能收到退下。
殿内又只剩下两人,一片狼藉中,穆君桐很恨地看着秦玦,不甘心就这么收手。
秦玦却叹了口气:“好吧,看来你真的信了。”他蹙眉,“我以为会很有意思的。”
他说话的时候,抵在喉间的瓷片不断划伤皮肤,猩红的血珠缓缓流下,擦着穆君桐小指滑过。
她手指颤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那个宫女……”秦玦定定看着穆君桐,觉得这个角度的她看上去别有吸引力,让他又产生了那种胸腔酥麻的感觉,他慢条斯理解释道,“被我抓住了。我把她送回了衡家,警告了他们一番。”
其实他根本不想这么做,他确实是想把宫女和衡家插手的人都杀了做肉丸,但一想到穆君桐会生气,他就没有那么做。
他脑子里思绪杂乱,一边欣赏着她严重的憎恶厌弃,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又有那种愉悦的感觉。
是因为喉咙的伤口?
她说过,痛觉让他心跳加快。应该就是这个缘由了吧。
他眨眨眼,对骑在自己腰腹上的穆君桐道:“你若不信,明日就让衡元带着那个宫女磕头来见——”
穆君桐陡然收回手,卸了力道:“不必了。”秦玦没必要撒谎,所以他们应当都没事。
她这幅恹恹无力的模样让秦玦有一瞬的慌乱,他感到困惑不解,有种奇异的酸涩情愫在滋生:“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我连惩罚一下他们都不行吗?你因为这个反倒来惩罚我……”
穆君桐掀起眼皮瞧他一眼,多日以来的虚与委蛇在这一刻终于崩裂,她感到疲倦,咒骂了他一句:“神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