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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就见殷恒站在车边,一脸慈祥地看着她。
……等等,慈祥?
穆君桐被他的眼神膈应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什么怪人。
殷恒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她迟疑的脚步一般,迎上来,感叹道:“你果然让他吃下了。”
穆君桐用一种“你是不是不太正常”的眼神扫了一圈殷恒:“呃……他又不是傻子,吃饭自然是因为饿了。”
殷恒含笑不语。
他勾着嘴角,朝秦玦那边望去:“我从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什么?”穆君桐不解。
殷恒收回目光,看向穆君桐:“他这般,倒像个寻常少年一样了。”
穆君桐愣住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什么叫寻常少年?难道面前这人也知道秦玦的本性吗?若是知道,为何还敢捆住他,还敢放心地与他交往。
还有,秦玦这样哪儿寻常了,寻常少年会一言不合就想杀人吗?
她语塞,半晌挤出一句话:“你应当是看错了。”
殷恒却笑了起来,他笑得时候眉眼舒展,竟然显得有几分风姿,他道:“不,我没有看错。”因为你出现了,所以我看见了他的另一面。
后面的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穆君桐干笑两声,绕过这个怪人,把秦玦剩下的半个饼子递给别人。
吃完饭,几人上路,很快就赶到了临城。
进了城,自然是得整歇一番。
马车到一处宅院前停下,穆君桐从车上跳下来,把被捆着的秦玦也拖了出来。
秦玦脚没有捆住,自然不会受她摆布,甩开她,自己跳下了车。
脚刚刚落地,就感到一道火热的视线穿过他看向穆君桐,他回头,果然撞见了痴痴偷看穆君桐的衡元。
秦玦虚起眼睛,神情陡然阴沉。
衡元打了个寒颤,看向秦玦,他的鼻梁骨立刻隐隐作痛,只好收回视线。
大家都忙着收拾,他总算找到机会蹭到殷恒旁边,好奇地问穆君桐的身份。
清晨吃早食时他没有看见秦玦和穆君桐说话,显然并没有将穆君桐和秦玦联想到一起,只当穆君桐是同他外翁的弟子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女弟子。
却听殷恒道:“啊,她?”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是秦玦的继母,嗯……孤儿寡母。”
虽然殷恒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既然他们这么说,他便也跟着这么说吧。他这么回答衡元,心里头还觉得有些好笑。
继母?
想到自己当着秦玦说的话,衡元瞬间脸上火辣辣的,但转念一想,不知者无罪,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又不知情。再者说了,那些话还是因为秦玦提,他才接的。
这么想着,他好歹没有再看穆君桐。
入了屋内,殷恒对秦玦道:“一夜过去,冷静下来了吗?”
秦玦笑了下,笑得乖巧无比:“当然。”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对着殷恒认错,“我不应冲动。”
是的,发泄的法子有千万种,最不应该的就是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