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着鲜亮,姿态闲散,一看都是不差钱的主。
穆君桐仰头往楼阁上方瞧,期望能瞧见弹唱声来源。
一没看路,就撞上了人。
正待道歉,那人却先开口:“秦玦?”
穆君桐退后一步打量此人,笑容灿烂,身穿罗绮,星眉剑目,看上去像个士族公子。
秦玦似不习惯这种热情,勉强打了招呼:“师兄。”
师兄?穆君桐前脚还在打趣他,问他同窗如何,后脚就撞上了同窗,不可谓不巧。
“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一休沐就见不着你人了,这么着急赶回家——”少年看上去十分自来熟,自然地搂住秦玦的肩膀,叭叭叭个不停。
秦玦面色有些不自然,及时出声打断:“岳言山,你不是家里有事吗?”
虽然他比秦玦先入师门两三年,但师门里对称呼也没那么多规矩,岳言山毫不在意,摆摆手:“哎呀,不提这事儿了,今日这么巧撞见了,不若我设宴请你?”
没等秦玦回答,他就已经揽着秦玦往酒楼去了。
穆君桐见他和同龄人能够正常相处,心下自然欢喜,无论如何,现在的他看上去和普通少年没什么区别。其他时空线里总是走向变态,说不定就差点赤子之心同伴的陪伴。
她快步追上:“何须你破费,既然你是秦玦同门,那怎么也得我这个长辈出钱不是吗?”
岳言山愣住,仿佛这才瞧见穆君桐这号人一般,惊讶地在秦玦和她身上来回打量:“秦玦,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姐姐啊?”
秦玦沉默了一瞬。
穆君桐笑嘻嘻地凑上去:“我是他娘。”
秦玦瞟她一眼,她无所畏惧地挑眉。
两人的眉眼官司岳言山一点儿也没瞧见,张大嘴,愣了半天:“这……这么年轻?”
秦玦的真实身份只有无庸子一人知道,入了师门,身份便不再重要。无论是高门贵子,还是街边乞儿,皆一视同仁。
按照一贯说法来解释二人关系,其实是省了很多麻烦,但秦玦却觉得有些烦躁,勉强点了点头,吐出两个字:“后娘。”
岳言山表情愈发夸张,眼睛发光,半晌,发出个感叹词:“哇。”然后对着穆君桐行礼,“那就多谢了。”
穆君桐爽快地笑了,在别人面前占秦玦便宜就是爽,她阔气地朝最豪华的酒楼指:“就那家吧。”
她欢欢喜喜的,岳言山也欢欢喜喜的,只有秦玦环臂打量穆君桐,她为何态度陡然转变,哪儿来的钱?
压下心头的疑惑,他跟上去。
到了酒楼,小二引着上了高层,点了乐人,伴随着弹唱声,一桌子好菜慢慢被端上来。
穆君桐大开眼界,算起来,这还是她穿过来以后吃得最好的一顿,真是抹了一把辛酸泪。
岳言山很喜欢穆君桐的做派,又觉得她年轻,很能说得上话,嘴极甜,穆君桐连点了两罐子好酒与他碰杯。
秦玦在旁边冷眼看着,等到穆君桐该点的都点了,酒也喝了,确定了她能轻松付得起这些酒钱以后,才侧身在她耳边问:“你哪儿来的钱?”
穆君桐一口酒没吞下,差点被呛住。
这个时候再否认可真是无力地挣扎,她总不能说自己没钱,等会儿得欠着吧。
所以只能嘟囔道:“之前不是还剩了点嘛……”试图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