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
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但显然这个时代的人是不知道这种脏话的,她只能拧干抹布继续干活。
高强度的劳动让两人都忘了饥饿,一直到日暮时分才勉强把屋子收拾出了个样。
秦玦才开始还在嫌弃漫天的灰尘,打扫到后来已经麻木了,顶着一张沾满灰的脸,机械地重复打水扫地擦灰的动作。
时空局赫赫有名的一代暴君少年时期为何沦落至此,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哦,都不是,是因为他有一个怨种“后娘”。
麻木的秦玦拎着麻木的水桶,麻木地往屋外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厨房传来穆君桐的尖叫。
紧接着有东西碰撞的声音,隐约听见穆君桐断断续续的喊声:“秦、秦玦!”
秦玦浑身一凛。
穆君桐身手这般过人,为什么会应付不来?是何人?追兵吗?他们怎么追到这里来的,有没有发现自己?他要不要逃走?
一串念头闪过,秦玦在脑中还没做下决定时,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抽出匕首冲到了厨房门外。
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灶台上的穆君桐。
她指着地上乱窜的两只灰耗子:“我%¥&……&,好大的老鼠!好恶心,呕——”
秦玦浑身的杀意一瞬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表情还处在警觉阴鸷的状态,一秒过后,重新换上麻木的生无可恋脸。
他耷拉着眼皮,哑口无言。
一个刺客,怕这个?秦玦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累。
他关上厨房的门,朝里面走,看上去像是要踩死老鼠一样。
穆君桐连忙阻止:“不要踩,你鞋不要了吗?”
秦玦无语地皱眉:“那我是用匕首割喉还是拧断他们的喉骨?”
很不错,都会阴阳怪气了。可惜穆君桐没有机会夸奖他,看着两只肥硕的大灰耗子乱窜,她已经感觉自己被咬了:“别碰,别碰,被咬了要得病!”这里有没有防疫针。
他的阴阳怪气算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秦玦叹了口气,瞪了光说不动的穆君桐一眼:“……我明白。”
然后他出门,拿起靠在门外墙上的铲子,面无表情地堵住试图鲤鼠跃龙门的大耗子,“咔”“咔”两下,利落地剁了它们的头。
怂成狗的穆君桐目瞪口呆,终于从灶台上爬了下来,然后……擦着边绕过血腥的翻案现场。
但她对秦玦的“残忍”行为表示了高度赞扬:“干得好,秦玦,好样的。”
一边说一边退出了厨房门,一看就是准备把尸体留给秦玦收拾。
秦玦都不惊讶了,也可能是几次冲击之下,人已经麻了。
过了一会儿,穆君桐打水回来准备洗刷一下地面,刚走到门口,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赶忙刹住脚步,往厨房门口定睛一看,然后就爆发出了比刚才见老鼠更大的尖叫:“秦玦!”
秦玦从隔壁房间窗口探头,顶着一脸黑灰,压着眉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穆君桐见他神情正常,不像是看好戏或者捉弄自己的样子,更难以置信了。
她指着门口头是头、身子是身子、尾巴是尾巴的,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老鼠,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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