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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人走远后,一把拽住秦玦的后衣领,像老猫叼住小崽子的脖子肉一样。
秦玦大可直接挣脱,但他并没有,而是拉扯了一下,摆脱这个羞辱的姿势。
他转过身来,黑着脸:“不要这样碰我。”
穆君桐一副“你奈我何”:“我没碰你,碰的是你衣领。”说完怕秦玦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赶紧问正事,“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又没安好心。”
有人靠近,是给他们领路的人。
穆君桐闭嘴,秦玦撇开头,两人之间气氛古怪,来人看了他们一眼,朝东南方努了努嘴:“那边那间。”
穆君桐道谢,扯着秦玦往房间走:“说吧,怎么了。”
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情,秦玦沉默地看着她,两人对视,他败下阵来,终于开口:“腹部的伤裂开了。”
腹部伤口?老熟人了。
上次藏着杀害穆君桐的刀就是从那掏出来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玦才不愿提及此事。
她问:“怎么裂开的?”
秦玦嘴抿得更紧了,看来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穆君桐怀疑地看着他,看来自己想错了,不是因为害怕自己跟他翻旧账?
但他也不是一个扭捏的人,说就说了吧。他微微偏头,避开穆君桐的目光:“为了快一些清醒,我自己用手按的。”
穆君桐后牙一酸,明明只有短短一句话,她却脑补出了秦阕面无表情用手按开愈合伤口的画面。
秦玦说完后转头就走了,不想继续谈论此事。看着秦玦的背影,穆君桐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复杂。
她记得秦玦说过,他并非故意来迟,难道他并没撒谎?
可是秦玦前科累累,穆君桐实在无法相信他,毕竟在这个时间点说这些话,穆君桐确实有些心软。论迹不论心,秦玦到底救了她一命,而且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还背着他走了二里地……
他这样一个人,怕是连她怎么样才能心软都能算计得清清楚楚。
穆君桐迈步跟上,矮身钻进窄小的房间。
房间很小,左右两边用木箱堆起了床板,搭上布口袋,勉强算作床。秦玦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看上去很累的模样。
穆君桐在另一边坐下,盯着秦玦思考。
半晌,她开口:“你的伤口给我看一下吧。”
秦玦睁开眼,蹙眉乜她,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打算般,语气凉凉的:“不用。”
按照秦玦之前的性子来讲,越是态度恶劣引得穆君桐反感,就越证明有猫腻。可穆君桐又害怕他套路太深,故意这样激自己去看他伤口。
她觉得自己真是要被秦玦折腾出心理问题了,想不明白的事就无需再想,按照心意行事,她大步走过去:“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秦玦不回话,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穆君桐。
好家伙,真是脾气大了。
穆君桐一边怀念之前那个“乖巧”的秦玦,一边把这个耍性子的秦玦掀过来,靠武力制伏,按住他。
秦玦试图坐起来,穆君桐便加大力气。
然后力气越来越大,眼神越来越狠……
本来友好的查看伤口行为,一眨眼,又转化为在互殴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