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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下。
“进来一会儿了。”秦玦理所当然,“不进城找车难道咱们走着去北边儿吗?”
他这么说着,再次迈开步子, 继续往前走。
穆君桐用手遮着脸, 小声地问:“你……怎么进城的?”
秦玦顿了一下,好像对她的问题感到十分无语。但他还是解释了:“当然是走进来了,包裹里有路引——”
这不是重点,穆君桐打断他:“你背着我进来……”
哦,原来是问这个啊。穆君桐感觉秦玦在笑,语调慢悠悠的:“当然是驮着我卧床不起的母亲进城治病了。”
穆君桐:……
好啊, 好一个大孝子。
这家伙还记着上次进城把他丢牛车上说他不孝的仇呢。
她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幼稚, 严肃地对秦玦道:“哦, 那你就继续背着你卧床不起的母亲吧,宝贝乖儿。”反正她赖着不下来了,看他怎么办。
可能是没想到穆君桐的脸皮会这么厚, 秦玦闻言身上一僵,穆君桐能明显感觉他身上的肌肉变得紧绷。
还真说不准谁更幼稚,见他吃瘪, 反正穆君桐笑得很开心。
幸亏离目的地不远了, 秦玦在东市门口找到了租骡车的地方, 把赖在背上的穆君桐靠着墙角跟儿放了下来。
正事要紧,穆君桐也没有继续纠缠,坐在了墙角的竹竿堆上。
虽然她力气已经全部恢复,但是晃动起来,头还是会晕。看来往地下砸那一下真是给砸狠了。
她低着头,慢慢按摩头上的穴位。
只希望接下来都不要出什么差错了,给她一点好好整歇的时间,捋一捋接下来的计划。
也不知道时空局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么拖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任务实在不适合她们这种武力派。
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老旧的茶碗。
穆君桐的视线顺着端碗的手往上移,对上了秦玦面无表情的脸。
“干什么?”
他蹙眉,表情不再死板,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你打算一整日不吃不喝?”
呃……穆君桐瞪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抽的哪门子疯,是她把脑袋摔糊涂了吗?他们现在不是处于互相戒备勾心斗角阶段吗?
她看着这碗茶汤,本来没感觉,忽然泛起了渴意,不仅渴,还有点饿。
她咽了咽口水,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秦玦。
秦玦举着茶碗,同样正在看她。见她犹豫着不喝,他虚了虚眼睛,细长的眉眼顿时显得有些阴沉:“没毒。”
穆君桐倒不是害怕这个,毕竟她算是琢磨明白了,秦玦确实暂时不想杀她,而且对唾手可得的包裹也不感兴趣。她想不太明白,莫非除了那些武器,他还想让自己吐出更多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以他压着性子跟着自己,试图交好,自己还能做个打手防着追兵……
穆君桐说:“你先喝一口。”万一被吐口水怎么办呢?不过穆君桐好歹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她感觉说出来的话秦玦会把碗给扔了,就像扔了那次那只烧鸡一样。